久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养回来。”
沈留祯很是不当回事,但是眉头有些愁绪始终挥之不去,他浅笑了一下,说:
“我还年轻,身体好着呢,怕什么。”
“年轻也经不住这么糟践,早知道,我当初就该拦着你,不让你去雪地里跪。”刘亲兵的语气很是懊悔。
沈留祯靠在床榻上,翻了一页手中的书本,说道:
“有得必有失,我若是不下这点本,大抵命就没了,我现在还活着,你该可劲儿的替我庆幸才是。”
说着,他的眸光一闪,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慌来,看着刘亲兵问道:
“最近还没有阿元的消息吗?”
刘亲兵替他掖了掖被子角,安慰他说:“才半个月,哪有那么快?再等等吧,相信你自己,肯定没事的。”
沈留祯眼神又是一晃,看着书本沉思了一阵,说道:“是啊……算了算日子,她刚到我的信也该到了,怎么也不该赶不上才是。”
刘亲兵看着他那一时恍惚的样子,病恹恹的又满腹愁绪。生得好看的人这么个样儿,实在是惹人怜。
刘亲兵皱了皱眉头,就硬安慰他,说:“肯定没事,放心吧,先喝药,先一心把自己的病养好再说。”
说着就把冒着热气的药碗端到了他的眼前,沈留祯伸手刚接过来,门外就一声大声的嚷嚷和咒骂声:
“我操他娘的狗崽子汉人。”
紧接着,独孤坚就从门外闯了进来,与屋内两个汉人阴恻恻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独孤坚一下子僵在了门口,反应过来之后,连忙摆手说道:
“我不是说你们!我骂的是对面那些宋军狗崽子,太他娘的欠揍了。”
刘亲兵心里头极其不爽快,从沈留祯的身边站起来说道:“你骂宋军就骂宋军,骂汉人干什么?!我以后碰见不爽快的就大骂鲜卑人,你乐不乐意?!”
“刘大哥。”沈留祯出声阻止了他,说道,“你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就行了,都是自己人何必如此计较?”
刘亲兵听闻,不再说话了。
以前他和沈留祯也没有少听过旁人的冷嘲热讽的歧视,骂他们的鲜卑人也不在少数。
他都本着不给沈留祯惹麻烦的心给忍下了,这孤独坚跟他们相熟,他这才开了口的。
刘亲兵气哼哼地从沈留祯的手里接过空了的药碗,说:“正是因为他是自己人,我才咽不下去!挨外人的骂就算了,挨自己人的骂,真是草了蛋了!”
说罢从孤独坚的身旁经过,直接怼着他的肩膀就出去了。
孤独坚被怼地一个趔踞,回过头来不好意思地喊道:“我真不是骂你们,啊,刘护卫。”
沈留祯神色如常,也没见有怒气,只是气息有些虚弱地问:“没事,他不会放在心上的,独孤将军,发生了什么事情?”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