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不说话,只是看着他,那个表情,明显很是怀疑,不怎么信。
沈留祯在她的目光注视下有些难安,于是走了过去,轻轻地拽着她的胳膊肘,说:
“你受了伤,又累了这么半天,得好好休息一下,养精蓄锐,做好日后动手的准备。”
谢元低头看了看他的手,无情地抬手将他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给扒拉掉,起身直接走到了床榻旁边,规规矩矩地躺下,闭上了眼睛……真的睡觉去了。
沈留祯见她这么听话,摸着鼻子偷偷笑了一下,蹑手蹑脚地走到了跟前,轻轻地将薄被子拉到了她的身上盖好,就走开了。
他站在闭着的房门前,外头的阳光透过了窗户纸照在他的脸上,让他洁白的肤色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银光。
沈留祯的黑色瞳孔,也因为明亮的阳光照的浅了些,透着琥珀的颜色。他专注地透过那层白色的窗户纸,看着院子中的景色。
院子里头,远远的站着两个垂手侍立的小丫鬟,再也没有别人,到处都是静悄悄的。
沈留祯失望地站直了身体,习惯性地将手揣在了袖子里,轻轻皱起了眉头,心想:按道理,该来的人,此时也应该到了,怎么还没来呢?
就这么,沈留祯站在门前,不知道站了多久。
终于,院子里进来了一个小厮模样的人,他神色着急的跟那两个小丫鬟说了些什么,三个人又齐齐地往屋子里看了看,似有犹豫。
沈留祯勾起了唇角,刚想转身将谢元叫起来,结果一看,谢元已经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正在穿鞋。
沈留祯愣了一瞬,问道:“阿元……你没睡着吗?”
谢元走了过来,同样也透着窗户纸往外看,小声地说:“睡着了,但是听见了脚步声,被吵醒了。”
沈留祯看着谢元在近处的侧脸,她脸上细细的一层绒毛在阳光下纤毫毕现,他有些心疼地说道:
“我守着呢,你大可以睡得沉一些。”
谢元看着外头依旧在商量着的那三个人,平淡地回答道:“没事,已经习惯了……咱们要出去吗?”
沈留祯将心神收了回来,“嗯”了一声,就将门栓给取了下来,推开门走了出去。
“哎呀……沈大人醒了。”那小厮一看见沈留祯,顿时喜出望外地说。
“嗯,怎么了,我听见你们在外头说话,可是有人来了?”沈留祯温和地问。
那个小厮点头哈腰地说道:“是是……有两个军镇的督主已经到了,县令大人说,让小的看看钦差大人休息好了没有。……县令大人说钦差大人受了惊吓,怕打扰了您休息。”
沈留祯笑着说道:“多谢县令大人的照顾,我已经休息好了,咱们走吧。”
隔壁刘亲兵听见了他们说话,从房间里头走了出来。
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转身关上了房门。然后走到了沈留祯的身后,跟他对视了一眼,三个人便跟着小厮往前厅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