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
“你也不替我多要几天?”沈留祯的眼睛又圆了些。
“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留,说不定什么时候援军一到就要开战,三天已经很多了。”
沈留祯惋惜地叹了口气,说:“也罢,什么也不用带,回头连衣服都要换了。”
他抬了眼睛看了看谢元的腰上的佩剑,说道:
“你的佩剑也不能带,要装作一点功夫都不会的小丫头才行。”
谢元一听有些急,说:“……你开玩笑呢吧,这能装的出来?我一眼就看出你是个文弱儒生,跟别人一眼就能看出我是习武之人一个道理。你当你这个气质和身板,能装成一个武林高手吗?”
沈留祯看着谢元有些委屈,他这又被明晃晃地鄙视了,可是转念一想,谢元说得也对。
像谢元这般,站着就像是一棵松树似的挺拔,走路四平八稳的,这么显眼要说她一点武功也不会,确实有些勉强。
要是现学的话……一天能来得及吗?
沈留祯想到了谢元从小学武的天分,什么招式都是一遍会,最多三遍。顿时充满了信心,凑到了她到跟前说道:
“你学啊,你得学成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丫鬟的模样,这样全身而退的机会才更大啊。我对你有信心。”
谢元望着沈留祯,一双丹凤眼里头的冒着涔涔冷光,伸手将自己腰上的佩剑给解了下来,放在了案几之上,“啪”地一声响。
沈留祯觉得有些好笑。
谢元从小便是这样,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倔脾气,受不了旁人觉得她不行,卯着劲儿都要为自己争口气。
“行了吧,走吧。”谢元站了起来。
沈留祯见她面色不愉,心知要是再嘚瑟一二,说不定真得挨打了,连忙也跟着站了起来,就往外走。
两人出了营帐,外头狂风呼呼地往人的脸上吹。沈留祯宽大的袍袖乱飞,差点把自己给带倒了,他下意识地抓了一下谢元的胳膊,才站稳了身形。
肖二蛋在远处看着这一幕,着实有些感慨,悄悄地对着身旁的孙田说道:
“你看看……这都是一家人,怎么差距这么大?”
“这有什么奇怪的,一家人里头有校尉这么争气的一个就难得了,其他人跟着沾着光就行了。”
“这倒也是。”肖二蛋点了点头。
“去将司军和几个卫长叫过来,我有话要说。”谢元开口,几个传令兵立马骑上马飞奔着去了。
风很大,卷着风沙迷眼睛。谢元背着手眯着眼睛,背着双手,不动如山似的,就那么敞敞亮亮的等人来,沈留祯则将自己的斗笠戴在了头上,拉着一边遮住了自己的脸。
当周免和几个卫长到了跟前的时候,见谢元身后站了这么一个突兀的人,都有些奇怪。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