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声喝道。
向子非心中怒火爆燃,可好汉不吃眼前亏,扭头便走出了门房。
回到住处,立刻将随从的两个班军士叫来:“你们都到刺史府门口守着,看到刺史官轿出来,立刻回报。”
沈安交代他的事情,不能耽搁,正常渠道进不去,那就只能走偏锋了。
或许是老天爷也知道他要办的事情紧急,随从军士离开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有人跑了回来,说刺史的官轿出来了。
向子非没有丝毫耽搁,拿起书信便立刻冲了出去。
刺史衙门外的街道上不时传来敲锣的声音。
“当!”
一声锣响,向子非从人群中跳了出来:“草民有冤情上诉,请刺史大人为民做主。”
他也没跪,演得有点假!
可在沈安手下这么久,已经习惯了昂首挺胸,他现在就是见到皇帝,也不愿意跪拜。
人生而平等,凭什么你就比我站得高?
官轿停下,站在旁边的肥胖典吏,立刻认出了他,脸色一寒,马上说道:“大胆刁民,竟然阻拦刺史大人的官轿。”
“来人啊!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其实他内心慌的一批!
以前拦下要见刺史的人,要么给了好处放行,要么也不敢耍花样,最后不了了之。
没想到今天这人竟不按套路出牌!
万一被孙大人知道自己索拿卡要,那可就完蛋了。
“是!”左右衙役立刻一涌而上,就要将向子非拖到一旁,杖责五十。
“等等!”
孙耀阳掀开轿帘探出头来:“让他将诉状交来!”
“是……是!”肥胖典吏这下彻底慌了,却又不敢违逆,走到向子非身旁,狠狠瞪了他一眼,低声说道:“给我说话小心点,要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随后伸手大声喊道:“把诉状呈上!”
“不行!”向子非却傲娇起来,冷冷扫了一眼对方,随即看向官轿问道:“敢问轿中的可是刺史孙耀阳大人?草民从云州而来,诉状不能假人之手,必须面交孙大人。”
官轿是官轿,可是不是孙耀阳的那就不一定了。
大州司马和別驾,高配一级,也是三品官员,从官轿上还真的难以分辨。
孙耀阳愣了一下,顿时有些恼怒,还有这等事?
要不是最近安州也卷入战火,安州方氏特意交代,要做好安民之举,他都懒得管这拦轿告状的事情。
没想到你还屁事挺多!
想到这,他放下轿帘,就要摆摆官架子,让向子非循正常渠道告状。
慢着!
从云州而来?
他放轿帘还未缩回去的手,猛地又把轿帘掀了起来:“让他过来!”
肥胖典吏一直注意着官轿里面那位的表情,刚刚轿帘放下,心中大石落下,一听到这声音,顿时又提到了嗓子眼。
完了!
看来大人真的有云州的故交好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