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也罢,万万不是他们能随意编排的。
天将殿自上而下首重忠字,谁又敢公然数落殿主的不是?
偏偏二长老所言说在了他们的心坎上,一时间倒也无人站出来,没见其他几位长老也并无多言?
可这样合适吗?
“古凌!”
一声低喝,花锋虎目死死盯着二长老古凌,说道:“莫忘了你的身份,失了体统!”
“哼,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怎么,说说也不行了?敢做不敢当…天将殿何时到了这般地步了,这是要拿我等诸位长老当做傀儡不成?”古凌一脸讥诮说道。
全场寂然,哪怕他们都知道二长老与大长老并不对付,但一直以来均保持体面,最起码在人前还是维持一派和气,但是今日却于筵席之上竟针锋相对起来。
但大长老积威已久,岂是易于?
然就在众人觉得大长老必然会雷霆大怒之时,花锋却悠悠起身,不发一言地离开了长老殿。
这一变故别说众将领,就连二长老古凌都有些摸不透怎么回事。
花锋身为天将殿大长老,更曾是先殿主之亲侍,对天将殿可谓是忠心耿耿,见不得旁人对天将殿有半分折辱,然今日又是何原因竟然对他的挑衅视若无睹呢?
没人知晓。
只不过当花锋出了长老殿,绕了一圈后走到了天将殿的宫门前,冲着欲上前来行礼的甲字小队对首摆了摆手便远远站定,望着四起的夜幕沉吟不语。
殿主与诸位长老有所生疏也算是在他意料之中。人之常情,毕竟在外漂泊十数年,突然成为这世间最尊贵的人物之一,有了一帮子手下,各个功劳盖世,偏偏又与其连面都没见过几次,如何能交心交底?
这事急不来,唯有凭日久才能见人心。
只不过殿主所虑究竟是否与他们这群长老有关现在却难以判断,可联想到近来二长老愈来愈放肆的动作,花锋终究攥起了拳头。
唯有看殿主出关后究竟何意,届时说不得这从未出过问题的长老殿便要来一场大动荡。
此时,若是花锋长老抬一下头的话应当会发现些许怪异。
满天夜霾无星辰。
而在天象殿中,诸天象官正抱着一本本典籍翻个不停,本来摆满美酒佳肴的一张张案几被堆满了卷宗,“哗哗”的翻书声比比皆是,却依旧挡不住某个人的暴跳如雷。
“查!天象殿这么多人竟没一个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儿。下午明明是大晴天,不久前我还见晚霞千里来着,这会儿天上却连个星星都瞧不见!”
白辰烦躁地走来走去,手指几乎戳到了旁边殿侍的额头上。
“给我查!告诉你们,要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今儿这除夕夜后谁也别想活到来年!”
几乎把自个儿头发给抓成乱草堆,但仍是不忘冲着殿侍戳个不停。
这殿侍也委屈啊,谁乐意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戳自个儿额头?关键殿主所说的事儿跟他半点关系没有,倒是戳那群天象官去啊!
想了想,殿侍终于开口劝道:“殿主您别生气,兴许只是这天上突然来了几片云朵,刚好把星星遮起来了而已!”
“遮起来了?”白辰把胳膊背在身后,瞪着眼前这个殿侍,问道:“你知道我是谁不?堂堂天象殿殿主,卜卦看相,观星祈天,无一不通,无一不精,难道我连天上有没有云彩都看不出来?”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蠢啊?还云朵遮住了星星,哪儿来那么大的云朵能把整个儿天空都给遮起来?”
说到最后已是伸手拍到了殿侍的脑袋上,啪啪作响。
这殿侍好生后悔,苦着一张脸却不敢再多放一个屁,早知道会挨骂他又何苦多嘴,被戳额头总好过被拍脑壳啊。
让人欲哭无泪。
“还不快传人将灯火燃起来?没见天黑了么?真是笨到家了真是!”
再次被骂的殿侍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