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百姓中也颇受好评。
因此纵使心中不悦,也并未表露脸上。
接着向几人问道:“村首何在?”这是最快也是最省事的办法,至于村首知不知道实情,会不会有所隐瞒,不是他自夸,以他的政绩阅历,一眼便能辨析真假。
村首便是村长,州主在此,村长未能迎见已是失礼,不管出于什么心思。
闻听州主找村长,几个人不由将目光投向中年汉子,希冀他能为村里讨要些好处,这样他们也能分得一些。
苦着脸的中年村长只得上前下拜:“小官拜见州主大人,事急未能见礼,望州主大人恕罪!”
“嗯。”问秉天轻应一声,这村长看着并非愚钝之人,因而并不打算深究,于是问道:“尔村民所言究竟何意,如何扯上了云昙宗来?”
云昙宗的靠山是云昙婆婆,曾闻云昙婆婆与落神宫的两位老神仙乃是旧识,是连他问秉天 都要礼敬三分的存在。
而云昙宗也是济州的头等宗门,这村民说什么云昙宗无端端毁了他们的圣地,问秉天是一万个不信。
苍鹰岂与蝼蚁争食?
中年村长狠狠瞪了那几个年轻人,他不怪他们对他言语不敬,毕竟每个村子里都有一些二流子,好吃懒做,贪小便宜,整日游手好闲。
如他们一般,要不是村长念在同村的情分一再照顾他们,他们早就把自己给饿死了。
摇了摇头,村长道:“禀州主,此处本为一巨石所在,自有村民传言见神龙自此升起,便改为了升龙台,大伙儿出海之前必定会到此一拜,以祈求龙王爷保佑出海顺利。就在日前,云昙宗弟子来跟小官商讨借此升龙台之事,小官念其宗门大派,仙家人物,自然是并无不允,何况云昙宗给了小官一笔银子,用以安抚村民。”
问秉天暗暗点头,先不说传言真假,只说那云昙宗大多是女弟子,断然做不出仗势欺人之事。
“那为何尔等村民会有如此话语,难不成是信口雌黄,意欲抹黑云昙宗?”
问秉天言辞严厉,不怒自威,别说这几个挑事儿的小年轻了,就连稍远些的其他看热闹的村民都被骇的心头一紧,哗啦啦跪了一地。
仿佛这才想起来眼前的是济州的州主大人,整个济州都是他说了算,哪里会听他们在此说一数二。
“州主大人息怒!”村长心底虽然知道州主吓唬他们的意味居多,但还是急忙解释道:“小官今日才得知在云昙宗的仙家们走了之后,这升龙台竟然坏了,是以村民们心有忿然,才会莽言冲撞,万望州主恕罪!”
可不是?这升龙台本是块石头,无非是大了些,就算有些许传言,又何来其他神异,为此而得罪云昙宗,是个人都知道不值得。
然可笑那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混账还想着从这上面再抠点儿好处,也是被屎尿迷了心窍。
问秉天这才缓和了脸色,言道:“今日有贵宾在侧,便不与尔等计较。至于你们所说的圣地损坏之事,想来也是意外,待问某与云昙宗了解情况后必定给你们一个交代便是。”
“好了,下去罢!”
“谢州主大人,谢州主大人!”
众村民诚惶诚恐,在村长带领下慌忙离去,却是不敢再多问一句。
“问州主掌善罚恶,管理有方,实是济州之福!”
九香在旁观览整个过程,至少这问秉天在她面前处理政务并无不妥,措施恰当,且没给那群胡搅蛮缠的村民养成逞蚁咬象的毛病。
问秉天却无奈摇头,道:“边陲渔地,庶民不堪教化,少不得花上些银两,好让他们安心度日,却叫九香姑娘见笑了!”
“应有之理!”九香点头应和,她虽不治政,但在暗部呆的久了,什么情况都会了解上一些,何况问秉天此语称得上是老成之言,她也颇为赞同。
然后两人复归沉默,只望着大海茫茫,期望下一刻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