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同命。凡人为气运所钟,时不时有大贤者带领他们步向一个又一个辉煌,哪怕因此恼了仙神,在气运带来的便捷之下,谁又会去在意呢?”
“当然也是人族当兴,气运才显得效果显著,若是气运钟爱一头猪,总不济那头猪也会成仙做圣当人皇吧?”
云昙婆婆以手掩住没剩几颗牙的嘴巴,却是听到乐处险些情不自禁:“枯鱼哥哥还是如此会说笑,一如当年啊!”
言语中却不再纠结,也知道接下来才是枯鱼真正想跟她说的。
果不其然,枯鱼老瞎子也被自己所说逗乐,嘿嘿笑了声后接着说了起来:“然气运者,缥缈也。及至上古皇朝并立,战乱纷起,天下无人不想当那集气运之大成者,以期挟气运之势一统天下,创立千秋万古无双霸业,可气运偏偏躲了起来,似乎不再钟爱人族,以至于上古血河飘橹,鬼哭狼嚎,呈现人间地狱之象,终于引得妖魔异界窥伺,生灵涂炭。”
将醉未醉的老瞎子仰头望天,一双白眼无光无神,也不知在看些什么,将胡子捋了再捋之后才将话头转了回来:“当今五州大地,天道晦暗,神道不显,剑道新立,妖魔道大兴,人道岌岌可危,我等这才重新打起了气运的主意,以期望于百死中求一生耳!”
“可气运不知怎的当起了缩头乌龟,隐匿不出,令我等大伤脑筋,却终于在费尽周折之后寻得了些许蛛丝马迹。”
“气数,命运,皆是天定。然气数分合聚散,化龙成蛇,或匿于山川,或引伏物类之身,古来所传,皆而有之,以至于今世竟有磅礴气运散逸而出且附着在几个小女娃子身上,令我等着实难以决断,只能暂时将念头搁置下来。”
他与两位塔主商议此事时其实已经有了腹稿,只不过碍于当时包括两位塔主的徒弟及那几个小女娃年龄尚幼,他有心给两位塔主留些难题,算是率性而为之罢了。
毕竟,他怕是当世最先知道那位天将殿新殿主底细的人,不然,他也没办法指点花韵在靠山城等待时机了。
“好在当年的小女娃娃们都长大了,更是出落的百般标致,千般喜人,老瞎子我虽然看不见,但是妺喜大家的芳名可是如雷贯耳啊!哈哈哈…”
老瞎子醉意朦胧的一番话说的云里雾里缭绕生烟,听不懂的人自不必说,听明白的人当然喜笑颜开,于是云昙婆婆亲自为何仙及老瞎子满上一杯酒后,谢道:“枯鱼哥哥这般说法,妹子承情了!”
云昙婆婆说完自己先饮了一杯,知道老瞎子如此详细解释是看在彼此往日的情分上,话里虽然没有挑明什么,但以她的阅历自然知道妺喜的用处决然不小,有气运傍身,不论对何人来说都是一方助力,哪怕妺喜仅是几人之一也已足够。
足够能保她们云昙宗再多兴盛,而她一身的老骨头也不怕随时散了去,毕竟十八年之期已然迫在眉睫,届时她这个老不死的还能不能撑得过去都是未知之数。
何仙接过酒杯,顺手抢过老瞎子的那杯,瞥了一眼云昙婆婆身侧什么都没听懂的妺喜后将两杯酒一饮而尽,惹得老瞎子抱怨连连,不依的朝着何仙手舞足蹈,却被何仙随意一脚踢翻在升龙台上,想不到他倒也不讲究,竟然就地打起了酣,就着醉意睡了过去,何仙也只能无奈叹之。
云昙婆婆眼角皱纹深刻,此时却有意无意道:“枯鱼哥哥与道济大哥性情最为接近,也曾在其羽翼下游历世间,想来道济大哥遭算计之事,他心里未必就能多轻巧,而且要知道,天上那位最想算计的只怕就是他了!”
“哼,我还活着呢!”
何仙以袖口拭去嘴角酒渍,可是看向老瞎子的眼光分明柔和了许多,云昙婆婆也只暗笑不提。
而云想容身为云昙婆婆的徒孙,更忝为云昙宗宗主,资质自然上佳,脑子更是不笨,在云昙婆婆跟前努力扮了半天鹌鹑之后,心情尤为复杂,兼以震惊。
本来以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