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洛不易这番话说的有些晕晕乎乎,下意识摇摇头道:“不知道…”
洛不易心头想起大师父的身形,思念之情油然而生,嘴上却说道:“如是我闻,凡众者相,众生相,皆是虚妄。他们既是自己,也是他人,既不是自己,也不是他人。人生在世不称意,何苦问个一二三呢?”
段老一介武夫,哪里会跟洛不易打什么机锋,闻言只觉云里雾里,十分缭绕,什么东西仿佛明明就在眼前却又抓之不住,张嘴喃喃了两下却什么也都没能说出来。
然而段老没说话,龙马背上的嵇长歌却刚好醒来,接过话茬道:“你看那天上的云聚云散,看那风来风往,去留无意,万般随心。别人是个什么样子自有他自己的活法,怪异如何,不怪异如何,又没碍着别人。”
嵇长歌的话说的极为不客气,也俗得很,偏偏段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洛不易见嵇长歌不再打瞌睡,不禁一喜,刚好有事情想要问他。
然而这时街道上跑出来一队道士,看其穿着不似青城山的道士也不是龙虎山的天师,杏黄法袍晁天冠,不净草鞋两脚穿,身披布袋尽符箓,木剑除魔争头名。
“原来是茅山的弟子,想来也是出来历练的。”对于有不懂和不同两个便宜师弟的洛不易自然轻易看出来了这群道士的来历,连忙让段老将龙马牵到路旁。
算起来这群道士都还是他的晚辈,该让就让,谁让他辈分高来着。
不过看其气势汹汹的架势,又是为了什么出现在此地呢?
嵇长歌看了眼众道士跑去的方向,连忙掐算一番,却忘了自己现在没有修为,手指抽筋了都没算清个所以然来,只知道他现在很慌,很想再回去那老汉家中。
“洛不易,快回去,回去!”
嵇长歌瞪向洛不易。
洛不易眉头一拧,根本不知道嵇长歌咋呼什么劲儿,正要询问时,有旁人闲话刚好传进他耳朵。
“…吴老汉真是自作自受…”
“只是可惜了那春女了,我记得三十多年前还见过她,长得真叫一个美啊!”
“可不是?那腿,那腰,那屁股,哪怕现在都叫绝,没几个大姑娘能比得上!我听曾去过的二赖子说什么那春女已然风韵犹存,头埋在那胸脯里恨不得一辈子不出来,为此哪怕卧床半年也值!”
“是啊,是啊,要不是咱们年纪大了,肯定还要再去试试,可惜现在不经干咯,我怕去一次这条老命就留在那儿了!”
“哎,这春女哪儿都好,就是太邪性,这是吸人精气啊!难怪这两天总有道士在打听他们俩,看样子是要除掉他们啊!”
被道士路过的动静吸引过来看热闹的人叽叽喳喳,七嘴八舌,听得洛不易脑袋嗡嗡作响。不过他们话里的内容却让洛不易感起了兴趣,虽然明知道他们的话可信可不信,但有些线索还真得就得这些本地人提供,与自己所猜测互为映照。
不过他没找这些小老头,而是寻了个看起来干干净净面相颇为慈祥的老妇人。
“春女?不是的。她明明是豆女来啊!”
见洛不易这么个好看后生想要跟她打听吴老汉的老伴儿,老妇人温和地笑笑,脸上现出追忆神色。
“豆女本来是我们村儿最最有名的美女了,年轻时甚至曾有中州的大老爷们来下聘礼,可她为了照顾年迈的老母亲非得寸步不离,白白错过了这份儿机缘。”
“后来有妖魔袭击了这个村落,她母亲也葬身魔腹,多亏了吴老汉带她逃跑,才终于挨到了府军赶来,由此活下一命。”
“也算是天赐良缘,两人年纪相仿,守孝时间一过,豆女就嫁给了吴老汉,据说当时村里的后生都哭了个够,呵呵…”
老妇人显然谈兴颇浓,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眼睛的笑意怎么也掩不住。
这时洛不易插了一嘴,问道:“老人家,这两人确实是一般年纪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