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处,那么他不妨先在自己的灵台转悠转悠,这是他第一次以神魂之身到自己的灵台中来,岂能不好奇之?
空地没有什么好看的,无非是青石与泥土混在一起,别说满是鲜花鸟语花香了,连一颗小草都没有,更没有郁郁葱葱的林木,完全可以称得上是荒凉至极了。
这番景致若是单看定然无聊至极,可若配上远处一片白茫茫,渺无人烟,加上那座让他眼前一亮的高山,却有一种神秘苍凉的意味荡然而出。
尤其朝着山峰走了一会儿才发现在山脚下竟然有一间木屋,极尽简陋,只是远远观之,木屋好像没有门,那这木屋里定然没有人。
虫有穴,鸟有巢,人自远古繁衍至今,皆以屋为居,因而有区于兽类。可…
“这是在我的灵台之中,如何会有木屋呢?”
按理说此方有山有水,多出一个木屋并不算什么,奇怪的是此处地面上无树无木,倒是那座山峰草木颇为繁盛的样子,也许这木屋便是以此为成。
再不然,只能归咎于灵台之神秘莫测了。
在自己灵台之中,洛不易并未有太多顾虑,最大的危机便是那佛尸的神魂,可来莲台之后洛不易也曾用心感应,竟是没有发现丝毫佛尸神魂的痕迹。
按理说这是佛尸神魂定然比他先进来,作为天级高手,对灵台认知之深远远超过他,莫非蛰伏在某处打算给他致命一击不成?
何必呢,佛尸神魂是天级,而洛不易区区地级,不可同日而语。
但说是这样说,洛不易走到木屋跟前仍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万一里边就是佛尸神魂等着闷黑给他一下子呢?就算没有佛尸神魂,那有个毒虫蛇蚁吓他一跳也不好。
木屋没门,倒是省了他敲门的动作。而冲着门的另一侧木板墙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砸烂,而且似乎有块木板正倒在不远处,看其大小应该就是木门没错。
这屋子被人砸过?
洛不易心一紧,身体贴紧门框,慢慢将脑袋探入屋内,瞬间呆立原地。
屋内并无任何复杂陈设,仅有套破旧桌椅,椅子被蹭地瓦光锃亮,桌子也干干净净,上面以几块碎石堆了两个小人,一大一小,圆脑袋,大肚皮,笨拙却可爱。
而最大的陈设也就是张木板床了,光秃秃,连套被褥都没有的木板床。床不大,三尺宽窄,五尺长短。
一个白衫白裙的小姑娘侧身蜷缩在床上酣睡,枕着自己的胳膊,嘴里流出的口水将粉嫩的小脸儿润湿,连同披散下来的一缕头发上都带了些许。
洛不易不知道为何自己心底升起股子错觉,眼前这个小姑娘像是自己的至亲,连他的血亲姐姐花韵都比不了的那种。
就像…就像是自己的女儿!
摇摇头,洛不易赶紧将自己脑袋中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去。
华凝云英未嫁,虽说与他两情相悦但两人从未有逾礼之处。两人最最亲密之时也不过是当初在晴雨城福林楼的客房中,被花韵姐姐作弄和衣而眠罢了。
而他除了一柱擎天或者偶尔凌晨惊醒就再没过别的经历。
哪儿来的女儿?况且他满打满算也才十七岁罢了。
但这个小姑娘真的让人看着就心生欢喜!
不知不觉中洛不易坐在了小床边上,侧过身来看着床板上小小的人儿那红嘟嘟的小嘴儿,长长的睫毛,小巧可爱的翘鼻子,一个念头止不住地膨胀开来,或许有个这样的女儿也不错。
多可爱的小姑娘啊!
想到此处洛不易傻笑了两声,难为情地挠了挠后脑勺。
可是乐极生悲,许是洛不易的笑声过大,小姑娘轻轻皱了皱眉头,手背搭在眼帘上揉了揉,吓得洛不易连忙捂住自己嘴巴,大气都不敢出。
然而小姑娘还是从睡梦中醒来,迷迷糊糊地睁开雪水般的大眼睛定定地看了下洛不易,再撑着手半坐起来,往四周环视了下,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