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于是云想容便与其携手进大殿寻了两张蒲团席地而坐,良久,妺喜才带着一脸喜意与歉意离去。
“虽然入门太晚,但是好在天资聪颖,悟性甚佳。但是即便如此只怕也不是老祖宗收入门下的原因,但是,那又该是为什么呢?”
云想容一时陷入沉思。
而刚入云昙宗仅仅数日的妺喜从宗主云想容处回到独属于自己的一处优雅院落,毕竟辈分在此,云昙宗,或者说云昙婆婆不知出自什么原因对她甚为看重,而她虽然并未妄自菲薄可入门实在太晚,不以勤补拙的话日后修为怕是难登大雅之堂。
更遑论,她最终想要的是能够站在那个人的身边。
拿起紫竹箫倚在窗前,自打从青州州府城至此,每当孤寂翻涌或是神乏体困之时,吹奏箫声便成了排遣抑郁之气的最好方式。
箫声呜呜然,自有哀怨之声四起。
而风也至,吹入窗棂,夜幕深沉,箫声如落梅片片随风而去。
时值七月,济州热浪如潮,兴许也就晚上才能有许多凉风。
而与济州不同,北极冰州却是终年冰雪覆盖,全年风雪不断,别说热浪如潮,连稍微温暖些都欠奉。
当然,冰州疆域也不是所有地方都是跟冰山似的,至少与青州和中州接壤之地是一处过渡,与青州冬日一般,有晴有雪,更有山有水,有树林,有草原,是五州大地少有的避暑之地,有的人还特意不远数千里之遥到此处游玩。
吉原便是与中州接壤之地,此地没有城郭,只有一望无际的草原林海绵延千里,而且此地少砖石,居民多是以林木做屋,御寒保暖的同时也算是一奇特风俗。
但是吉原到底是入了冰州边界的地方,昼夜温差极大,往往白天还是风和日丽,夜晚便突然变作风雪大作,若是有外来人初到此地,在不了解此地的情况下难免会遭受一番苦难,更甚者会冻死冰雪中也不过是寻常之事。
好在吉原的居民们大都十分好客,若行人偶有困难向其求助,想必也不会被拒绝。
而且吉原上每隔一定的距离就有可供行人晚上躲风避雪的木房,这些被外地人称作逆旅的木房多是由当地居民自发建造,毕竟没人乐意时不时地在某天的早上发现半路上躺着个冻僵的尸体。
这时夜已深,在其余四州刚刚有几分凉意的时辰里,吉原上已是寒风凌冽,白天茂盛葱郁的草木都凝上了一层白霜,如果谁还跟白天似的穿着单薄的话,肯定要被教育做人,不,做鬼了。
一间普普通通的逆旅之中围着火盆坐着四个装束各异的男子,长相自然也不相同,其口音也是各异,如果硬要说他们有什么相同之处的话,那便是他们都配着一把刀,虽外形不尽相同,但看他们紧紧握刀的手就知道对其必然是无比重视。
“我的刀是用深潭寒铁煅烧三天三夜,经历万次叠打而成,刀成时有寒光欺月之象,刃可断铁无痕,名为寒风,乃黄级高阶神兵!”头上戴着玉石抹额的青年人抱着一金鞘短刀说道。
“俺的刀重五十五斤,长三尺二分,挥动时可有罡风削面,对手若敢接下这一刀,定让他手断骨折,当下便喷出一口大血,哈哈哈……”粗毛胖脸的大汉将一把金丝环刀靠在膝盖边上,满脸的笑褶子。
这时一贼头鼠脑的小矮子将自己的刀放在身前,说道:“刀者,杀人器也,看咱这刀如月锋,刃上血槽更是深刻,比起两位的刀来怕是要胜上一筹啊!”
然而没等青年及大汉反驳,一直未说话的白发老人却冷冷一笑,说道:“老夫听闻此处有谈刀大会,故而来此一探究竟,没想到左等右等却只等来你们三个毛头小子在此大言不惭!”
另外三人脸上一红,这所谓谈刀大会本是他们与江湖同道吹嘘之时夸大其词,却没想到会引来他人,但是有人观看更好,正好合了他们人前炫耀的心思,这才有了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