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返了上来,晕晕乎乎什么都不知道了。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而且他这酒量真是越来越低,他记得在隔断里的时候应该只喝了一杯而已,却醉成这样,连进了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甩了甩黑刀,将散落在地上的封带捡起来,重新封印好背在身后。
他抽刀是为了什么来着?脑袋里没一点印象,眼角瞥见地上有些许的灰烬,用手指捻起来一点,凑在鼻翼下闻了闻,眉头深深皱起。
妖魔?
不会有错,虽然味道很淡,其中隐隐还有香味,但是特属于妖魔的那种气息怎么都掩盖不了。
看来这屋子的主人不是妖魔,就是被妖魔所害,而他显然应该是发现了妖魔才在下意识间挥刀攻击。
洛不易暗自揣测着各种可能,刚要打开房门离去,却突然脚步一顿。
“吁律律…”
才发现案几不远处的窗户开着,从窗外传进来一声熟悉的叫声。
“龙马!”
洛不易跑到窗边探身一看,果然见龙马在楼下的院子里望着他所处的窗子不耐地打着响鼻,它身边并无一人,想来方怡喂食完后已然回了妺喜房间。
于是翻身一跃而下。
龙马起身,踱了两步,恰巧接到了洛不易。
没好气的揪了把龙马的耳朵,洛不易笑骂道:“总到处乱跑,还记得我上次说你了没?你知不知道你害人家宁华姑娘内疚了好几天?”
龙马心虚地低了低头,两只大眼睛左右看了看,见宁华没在跟前,才咧了咧嘴。
这应该就是后院了,洛不易看着这堪比寻常院落近十倍大小的后院,感叹着真不愧是州府啊,连座青楼的后院都比他见过的所有建筑都要大得多。
说也奇怪,洛不易自屋内跳至后院动静可不小,但半天过去了,连个下人出来问话都没有。
不过这也刚好方便他了,瞅了瞅四下无人,夹了夹龙马的肚子,嘴角一挑,说道:“还不快走,万一有人出来让我付清你在这里白吃白喝的银两,我可是身无分文,届时只好将你拆散了卖掉,驴肉值不少,你这驴蹄子可不值钱,人家倒斗的要的都是黑驴蹄子,不过你这身皮毛蛮稀罕,做成大氅估计没人穿,但是要熬制成…哈哈…”
听着洛不易一件件地细数着它哪个部位值钱,哪个部位不好,龙马心中突突乱跳,不待洛不易说完,撩起蹄子就朝着敞开的后院大门跑去。
而在三楼,与柳如双的窗户正对着的窗户打开了一道缝隙,窗户边隐有一道华服身影,见洛不易背朝着自己的方向身影摆了摆手,说了句:“他发现我们了。”
索性将窗户完全推开。
“那就是你说的进了妺喜房间之人?”华服身影问道。
而在一旁垂眉低首的花满楼老鸨子闻言急忙道:“是的,老板,就是他!”
原来华服身影正是这花满楼的幕后大老板,当代沈家家主,沈石。这沈家家主有个癖好,他不喜欢别人称他为家主,而是习惯让人称呼他作老板。
沈石沈老板轻轻点了点头,又向身后问道:“你曾说过有个姓洛的救过妺喜之命,可是这人?”
“禀老板,属下并未见过那位洛不易洛少侠,但是当时被属下安排去处理那位重伤的洛少侠的两位兄弟至今未归,想来是凶多吉少了!”钱总管毕恭毕敬地说道,言下之意虽未直接确认骑驴而走的就是洛不易,但应该七八不离十了。
“是吗?那就有意思了,只是本该在妺喜房间的他如何会从柳花魁的房间里跳出来?小蝶,你去将这位洛少侠将那头白毛畜生带走的消息跟妺喜说一声,免得她找不见那蠢物了再不高兴。记住,别忘了告诉妺喜洛少侠是自哪里跳入后院的。”沈老板轻飘飘说道。
被叫了花名的老鸨子风韵犹存的脸一红,偷眼看了下眼前的伟岸背影,娇滴滴应道:“小蝶省得,老板放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