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越有胜算,可再次胜了妖魔之后呢?人心难测,难保他们不会再起异心,届时落神峰上下首当其冲!
“那我们是不是不要解除禁令比较好?”
“哦?”道塔塔主瞥了一眼白辰,哂道:“你这小子比你师尊有趣多了,当然,如果换做是他也不会多此一问。”
白辰方才斗胆问了一句,心下惴惴不安,但听得塔主言语中并无怪罪,也是松了口气,今日的塔主大人似乎有些平易近人?
“天地厌烦众生,想毁了重来,横生天灾,滋生妖魔,可被师父,被落神宫给阻了,师父不曾害怕,我落神宫数千年来也不曾害怕,只要能有人站在高处撑住那天塌地陷,给人间留一丝生机,我们落神宫被毁了又何妨?当然你也不必多虑,谁若把我落神宫上下当成吃素的,想来咬上一口,那么我绝对不介意把他囫囵吞了去。”道塔塔主的声音平淡的泛不起一丝波澜,像是在谈论鸡毛小事。
塔主所言字字句句打在白辰身上,打的他五脏六腑颤抖地疼,却又平添无数信心。又突然想到宫主似乎是被这方天地所弃,继而遭其偷袭陨落,不知为何,白辰胸中翻涌难平。
“除了解除禁令外,命你与各州天象馆编纂榜单,神兵、高手、贤者等各取前十,两年后保持在前三者,可向落神宫提一要求,难易不论,求神兵,求秘籍无有不准。”道塔塔主闭上双眼,缓缓而道。
白辰眉头一皱,这次他是真的不明白此意何为了,想再请教塔主,然塔主眼也不睁地说道:“权当考究你一番。”
于是白辰静坐在阵法边上,想了又想,隐约有些想法,却又觉得不得要领,只得尝试说道:“养鱼?”
“有些意思,你说说看。”
“天地如沧海,人间有江湖,众修者便是其中鲫鲤,我们投些鱼食,诱之以饵,总能挑些大而肥美之鱼。”白辰咬咬牙说出自己的猜想。
道塔塔主仍是闭着眼,笑问:“你这话若让五州门派听了去,岂不心寒?我们又不吃鱼,钓什么鱼?又何必将天下英雄看小?”
顿了顿,将眼睛睁开了少许,说道:“我们不过是想给一个人弄些波折,让他成长快一些;再让另一个人看看这世间的精彩,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了。当然,若是有鱼自己能腾出些水花来,甚至跃过龙门,那就更是意外之喜了。”
白辰听得稀里糊涂,什么一个人另一个人的,倒是后面的鱼他能勉强听懂几分。不过他自觉今日已经听了太多秘辛了,也不知塔主今日怎么如此和颜悦色,与上次见到时雷霆雨露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不会是练功走火入魔了吧?白辰不惮以恶意揣摩道。可道塔塔主为道家正统,怎么可能练功出差错,只怕是自己想多了。白辰向道塔塔主行了个礼,道:“白辰告退!”
塔主点了点头,说道:“你且去吧。”说完闭眼准备入定。
白辰微微欠身,倒退着走向门外,转身时看见道塔塔主左手小拇指刚从鼻孔拿开,指尖微弹,似乎将什么东西弹进了嘴里,还饶有兴趣地嚼了两下。白辰只觉眼角狠狠抽搐了两下,眼前一黑,整个人摇摇欲坠。
塔主大人怎么了?
落神宫大门外,狻猊兄弟见白辰从如是观中走出来,停止了谈话,努力地做一对称职的看门石兽:“白殿主要回去了?一路慢走啊!”
然而白辰却并未客套,径直从两兄弟之间走了过去。
“咦?他这是怎么了?都不理兽的?”二猊用爪子挠了挠脑袋,挠掉了些许石屑。
大猊想了想,道:“挨骂了,他去见道塔塔主,然后被塔主大人骂了,对一定是这样!”大猊越说越肯定。
二猊琢磨一番,赞同道:“有道理,不过也好,不用闻他的尿骚了。”
于是狻猊兄弟继续趴石台上探讨生存的意义,这种状态可不会常有,自二兽有意识时起,便时不时会有喊杀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