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若不是看见他眼上的乌青,估计也就信了。
撇了撇嘴,洛不易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反正是问不出什么的,肯定又是跟大师父吵架,甚至还动手来着。
老和尚看着二人唯一的徒弟,捋了捋下巴上的花白胡子,道:“为师听闻你之经历,有些事要讲给你听,待为师为你一一道来。”
洛不易连忙盘膝坐下,胖道士也不情不愿的挺直了腰板。
“为师言之有三,一是关于你的身世,听你所言,那福林楼老板娘花韵定是与你关系匪浅,只是时机未到,暂不与你相认罢了,而为师这里也有关于你身世的信息,但同样时机未到,与你说不得。”
洛不易惊得张大了嘴巴,没想到他两位师父这里竟然有他身世的信息,而他这十五年来没听过一句与他身世相关的话,两位师父藏得好深啊!
“其二是你与华凝之事,本来你虽不是纯正出家人,与华凝相识、交往原也不算什么,只是你终究未得师命,不守清规,罚你今晚抄写金刚经五遍;至于所谓的三年之期,待你修为足够,为师陪你去那青州州府走上一遭便是。”老和尚声音平淡。
胖道士乐了,道:“贼秃儿你这话说的不错,合道爷我的口味。”
洛不易也惊讶于大师父的话,听到有大师父为他出头,拳头不由得攥了起来,用力挥了一下,若是如此,那所谓的抄写五遍金刚经的惩罚相比之下就太值了。
“但是,那也得等你修为足够才行,那么为师问你,为师与你二师父这么多年来虽然偶尔让你学几个符咒法印,却并未真正教你能够入品级的功法,你可知为何?”老和尚抓起黑刀刀柄,细细端看着。
“弟子不知,只知道两位师父教弟子明心见性,道法自然,弟子心里感激的很。”洛不易看着自家大师父,目光澄澈。
老和尚与胖道士自然看得出洛不易说的乃是心里话,不禁欣慰一笑,这个徒弟没白养。
顿了顿,老和尚继续道:“其实这与你自身有关。”
与自己有关?是什么?莫非是自己资质愚钝难以成材?洛不易暗自嘀咕,抓了抓耳朵。
看得出自家徒弟的不安,老和尚也没说破,只是讲道:“从前有一农夫,虽然生活清苦,可因他还算勤劳,倒也能供得起全家生活。有一日,这农夫在田地里耕作,锄头挖到了一袋金子,他欣喜若狂,于是添置宅院,纳娶新妾,在邻里间大摆阔绰,不久后又染上了赌博之术,将所得钱财尽数败光,而后宅院被夺,妻妾被抢走抵债,再次一贫如洗。终于这农夫接受不了打击,神志溃散,乡间也从此少了一个本分的农夫,多了一个成天叫喊自己是大富翁的疯子。”
洛不易隐隐有些明白大师父的用意,道:“这钱财来的太容易,农夫更是因暴富而导致性情大变。”
“也还是这个农夫,虽然生活清苦,可他还算勤劳,又拿积蓄换租了几亩地,日夜耕作下,生活渐渐有了起色,慢慢地成了当地富农。因他家财都是辛苦积攒而来,故而未纳妾,未摆阔,更没沾上赌博,所有花销皆是合理,日积月累之下,他终于成了远近数十里的首富人家。”
要是这样还不清楚大师父讲这两个故事是为何,那他就真的太愚钝了,洛不易正色道:“不易能得二位师父收留已是万幸,从不敢再多奢求。但若是蒙二位师父怜爱,赐下修炼功法,不易定当勤学苦练,坚持本我,绝不辜负二位师父的良苦用心!”
“哈哈哈…一本正经的样子真好玩儿啊小不易!你大师父并不是这个意思。”胖道士哈哈大笑道。
洛不易眨巴眨巴眼,懵了,怎么不是这意思了?
胖道士见洛不易这个呆样更乐了:“哎呦,我不行了,小不易你太逗儿了!哈哈…”
洛不易无语,他怀疑新认的花韵姐姐跟眼前这个没有师父样子的胖道士其实是一个人。
终于察觉到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