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黄的画纸上,一位穿着青色萝裙的妙龄女子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女子样貌清丽,杏眼柳眉,腰肢如柳枝般轻软,衣裙拂动,丰姿嫣然。
难怪这画的名字叫做【花间美人图】。
这画上的女子确确实实可以称得上是个美人了。
“别躲了,出来吧。”
戚溪在指尖聚起一点灵力,隔着玻璃,朝着那画上的美人点了过去。
“啊……好疼……”女子娇滴滴的嗓音从那画中传来,夹杂着一丝丝的委屈哽咽。
紧接着,众人就瞧见了对面那空空的大白墙上,浮现出了一道人影,一道身姿曼妙的人影。
“鬼影!鬼影又出现了!”
“啊!救命!”
那两名博物馆的工作人员身体筛糠似的抖着,一边喊着话,一边撒腿跑。
但也有不怕的,比如霍渺,这会儿就激动万分地拿出了手机,对着那墙上的鬼影一顿拍。
“还好出来了,要不我这票钱都收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与他们所看到的不同,戚溪用天眼看到的则是那画上的青衫女子摇曳着身姿从那画上飘了出来,以魂体的形式朝着自己的方向欠了欠身子行了个礼。
“小女子雁灵,见过大师。”
戚溪刚想要问问她为什么在这里搞事情,霍渺就举着手机屁颠屁颠地凑了过来。
“小溪,你是不是在和这鬼影说话啊?它长什么样啊?你看我这来都来了,你能不能也让我瞧瞧啊?”
“是只长得挺好看的女鬼,你要看的话,我替你开个天眼。”
有霍渺开了个头,戚溪索性用灵力替陆司深、云隐和封寒江都开了个天眼。
这女鬼有些特殊,看那穿着应该是死了不短时间了,但身上却没有厉鬼的怨气和煞气,就是一个漂漂亮亮且柔柔弱弱的魂体。
这也是为什么,戚溪之前用天眼看过去的时候,没有一眼就发现她的原因。
“来说说吧,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吓人?”
女鬼又福了福身子,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我也不想的,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如果不这么做,就没办法引来大师你,也没办法向大师你诉说岳郎的冤屈。”
戚溪眉头微皱,若有所思。
没想到这女鬼折腾这一出,竟然是引人过来,要替自己的情郎申冤。
岳郎?姓岳的?
这么巧?
“你说的岳郎,该不会就是这博物馆里那位刚刚去世不久的,姓岳的副馆长吧。”
“正是他!岳郎是被奸人害死的!他不是偷宝贼!”
原来这位年轻的岳副馆长生前痴迷书画,机缘巧合之下,与这画中女鬼相识,孤男寡鬼的,这一来二去的就好上了。
这岳副馆长常常利用职务之便,晚上偷偷地进入馆中和女鬼约会。
谁料撞上了那偷东西的贼,两人在楼梯间对峙的时候,被那窃贼推下了楼梯,摔死了。
要说这姓岳的也是倒霉,因为偷偷摸摸地和女鬼私会,被大门口的监控拍了。
那真正偷盗博物馆文物的窃贼刚好把这事甩到了他的身上去,这也就有了戚溪她们之前听到的那段栽赃他的剧情。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