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程甜甜刚趴下没多久,太后还没开口,容妃又忍不住插嘴:“程婕妤你这是打算俯首认罪了吗?”
程甜甜一僵,火速支起身体。
容妃这个嘴啊,是连夜去山上夺了一夜的笋吧?
程甜甜跪正了环视一圈在座的大佬:“我程婕妤敢作敢当,这事儿不是我干的,我不认!打死我也不认!”
淑妃却淡定的很,有些事情她程婕妤认不认罪有什么要紧?
这是后宫又不是大理寺,不需要签字画押,只要后宫的几位认定有罪即可。
这件事已经极为明朗,没有什么翻案的余地。
而程婕妤极力拖延时间,不就是就是要等皇帝陛下?
可惜,他这会儿怕是没空搭理这边。
淑妃闲适的喝了一口茶润喉,没有充足的把握,她又怎么会出手?
虽然程甜甜嘴上说得硬,其实心里也急。
话说这么长时间了,浅浅到底去哪了?
好姐妹即将要被下锅,油炸还是清蒸都快讨论好了。
再不来,她这盘菜都要上桌了哇!
程甜甜这边的审讯还在死鸭子嘴硬,而她正在等的救兵同样也在审讯。
不同的是,沈昭仪是主审官。
这边的审讯环境,可跟程甜甜那温暖明亮还带着馨香,只有地板冰冷坚硬的宫殿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这里,黑暗才是主旋律。
跳跃的火把,琳琅满目或锋利、或渗人的不知用途的刑具,面目模糊的静立墙角似乎随时会暴起的黑衣人……
一股混合着各种体味与土腥气等等无法名状的气息在空气里弥漫,暗沉发黑的地砖缝隙仿佛还有些许可疑物的残留。
沈昭仪一身月白的斗篷笼罩全身,小小的一只,坐在一张干净的圈椅里。斗篷带着同色绒毛的兜帽掩盖下,只露出精致的下巴,明亮的浅色与这处暗沉格格不入。
只是她一开口,那冰冷刺骨的声音,却一下子将听者的感观重新拉回这个潮湿阴冷的地狱。
“所以,你也没有见到与你接头之人的真容是吗?”
“确实没有,她整个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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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被蒙上了,声音也明显做了修饰。”
“他说了什么?”
“她说她明天会来看,如果我没有做,我的家人就一个也活不成了。”
回话的人声音极为轻柔平静,仿佛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只见声音的主人正费力的仰起头,才能让脖子尽量距离下面的尖刃远一点。
而从她柔嫩白皙的脖颈上清晰的道道血口,却昭示着要做到这些并不简单。她反绑的双手与吊起的双腿丝毫借不上力,甚至还会因为掌握不好平衡而轻微晃荡。
更不用说她肩上白色的绷带,已被血色浸透。
高度的紧张加虚弱让她汗出如浆,汗液凝结在睫毛上她却丝毫不敢眨眼。
“你应该知道,我们救下你是为了什么吧?若是你什么有用的东西都说不出来,你猜,后面会发生什么?”
女子将盈于睫汗珠眨掉,感受着脖子传来的轻微刺痛与汗液刺激血口的麻痒。
“只要我说出来,你们就会放了我吗?”
沈昭仪缓缓站起身,走近这个狼狈的女子。
就是这个女人,将那致命的一丁点麝香加在了阿菁的茶里,在阿菁摔倒的时候,任由阿菁的肚子撞在了桌角却没有伸手拉一把……ωωw.cascoo.net
沈昭仪冰冷的嘴角浮起一丝笑意,仿佛积雪初融。
“对,只要你说出来,我就放了你。”
女子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费力的抬起眼皮,巡梭着沈昭仪兜帽下柔弱无害的笑容。
片刻后,她似乎已经无法再用这样的动作坚持下去了,终于在沈昭仪耳边轻声说了一段话。
沈昭仪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