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不过就阴阳怪气的打嘴炮,他有事吗?
萧夜燃凉凉回视他:“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
封延年冷冷的盯着他,反唇相讥:“有些人,挖墙角挖习惯了,专门觊觎别人的宝贝,诡计多端,令人作呕。”
砰——
箫夜燃的筷子狠狠插在碗里,凌厉的眉眼间染满了阴鸷。
“封延年,今天这一架,你非打不可是不是?”
“你、试、试!”
封延年扔下筷子,两人各自怒火朝天,四目相对。
“够了!”
宋沉星实在受不了了,“啪”的一声把饭碗重重放在桌子上,忍无可忍的开口。
“你们要打出去打,不要在我的地方撒野,打的头破血流也不要喊我包扎伤口,我谁都不会管。”
她说完起身,头也不回的回卧室去了。
徒留两个正锋相对的男人视线相撞。
“……”
“……”
封延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视线落在餐桌上,看到宋沉星留下的空碗上,然后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打扰到她吃完饭。
否则他一定把这个绿茶精抽筋剥皮!
他扭头看了卧室一眼,略显心虚,自觉地收拾碗筷去厨房洗干净。
刚端起碗,就被箫夜燃的手摁下去。
“干嘛,想洗碗啊,封总身份矜贵,不食人间烟火,这种事不适合你。”
“怎么,抢东西抢上瘾了,连洗碗都想跟我争?”封延年
。眯起眼睛,指尖的银针“唰”的亮出来,寒芒闪烁。
箫夜燃想起被银针支配的恐惧,下意识的躲开手。
封延年就干脆利落的把空碗全收起来,瞥了他一眼,抬起下巴走向了厨房。
箫夜燃:“……”
不就是银针吗,他也有一根。
等会就让宋沉星交他如何施针,定死这个狗男人。
厨房响起哗啦啦的流水声,箫夜燃想了想,抬步走向宋沉星的卧室,懒洋洋的靠在陈旧的门框上。
“他大清早怎么在你这里,还穿的这么不检点,他昨晚……住在了这个房子里?”
宋沉星刚整理好书桌,听闻他的话,她抿了抿唇,诚实的回答。
“是。”
箫夜燃眯了眯凤眸,眼底晦暗的看不清情绪。
“宋沉星,他把你伤成了那样,断掉的手指还没愈合,你就这么快的原谅他了,你究竟……有多爱他?”
宋沉星垂下眼帘,心绪复杂:“我也不知道有多爱他,可是自然而然的,就这样做了。”
她骗的了自己,可是心却骗不了。
在灵溪村,在这件出租小屋,她承认看到封延年的存在,她总是情不自禁的心软。
婚姻殆尽,余情未了。
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只是一直在强撑着理智罢了。
箫夜燃望着她的神色,“嗤”的一声笑出声,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烟盒,掏出一支捏在指尖,却没有点燃。
。他狭长的凤眸盯在她的脸上,漫不经心的开口:“罢了,谁还不是个深情种,我箫夜燃看上的东西,就算十年、百年,也等得起。”
他的话意味深长,并不难理解。
宋沉星倏地抬起头:“你……”
话还没说完,突然看到箫夜燃的身体“轰”的一声倒了下去,颀长的身材垂落在门框上,眉头紧紧蹙起,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箫夜燃,你怎么了?”
宋沉星急忙走过去,看到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渗出层层薄汗,眼眸猩红一片。
她抓起他的脉搏,细细的听。
心跳加快,脉搏震颤,眼睛发红,多汗,虚浮……这是精神躁郁的症状!
不好,他发病了!
他的精神明明已经大好了,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发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