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延年终于想起来,上次电脑被黑,屏幕上那冷酷的几个字是谁的风格了。
宋辰偏头,语气里满满的不悦。
“是我,怎样?”
封延年眯起眼眸,阴恻恻的:“你倒坦坦荡荡,别以为有你姐罩着,我就不敢收拾你。”
宋辰眼底闪过一抹暗光,丝毫不惧他:“谁收拾谁,还不一定。”
“小子,你未免太狂了。”
“彼此彼此。”
战火一跃而起,韩礼开着车看到情况不对,连忙出声终止了两个男人的较量。
“封总,宋少爷,有话好好说,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要闹得这么难看,少奶奶知道了多不好……”
宋辰冷哼一声:“谁跟他是一家人,少攀近关系。”
封延年不甘示弱:“韩礼,给楚御白打电话,把这小崽子关进病房一个月,多加一组保镖,谁也不能探望,给我锁死了。”
这小狼崽子,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宋辰的脸色忍不住阴下来:“姓封的,你是非法囚禁。”
跟楚御白混久了,连他的口头禅都学会了,不叫姐夫就算了,叫他“姓封的”?
封延年怒极反笑,冷冷的说道:“我劝你最好老实点,乖乖给我在医院待着,否则你偷偷溜出病房两次的事情,宋沉星马上就会知道。”
宋辰:“……”
他怕他姐,他不敢。
但是他此生最痛恨这种暗戳戳告状的小人,眸底暗芒一闪,从背包里掏出一包粉末,不动声色的撒进男人的西装口袋。
卡宴很快停在了封氏医院门口。
楚御白披着一身白大褂,鼻梁上架着一副银丝边眼镜,斯斯文文的在那等着。
封延年没有下车,等宋辰跳出卡宴后,他降下车窗,毫无温度的嗓音砸在楚御白头上。
“把人给我关好了,再有下一次,连你一起关。”
楚御白摸了摸鼻子:“是我大意了,这小崽子还挺能跑。”
他一把将宋辰拉过去,少年的脸色冷冷酷酷的,隐约有些病态的苍白。
封延年又瞥了他一眼,叮嘱道:“留意萧夜燃,不要让他和姓萧的接触。”
楚御白点了下头,表示收到。
等封延年走后,他的目光才移到宋辰脸上,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不错啊你,一连跑了两天,差点连我都连累,小白眼狼啊你是。”
宋辰捏了捏黑色的背包带子,独自一人往医院走,背影看上去酷酷的。
这小崽子,挺有个性。
楚御白被他给气到了,吩咐身后的保安:“给他换个严控点的病房,二十四小时看守,别再让人溜出去了。”
“收到。”
……
卡宴里,韩礼开着车,不对劲的嗅了几下。
“封总,你有没有闻到车里有什么味道?”
刚才宋辰在,封延年还没有察觉,现在那小孩下车了,这股味道就更浓郁了。
封延年蹙起眉头,辨别了几秒,继而波澜不惊的开口。
“中药味,不用管。”
这姐弟俩都是中医馆出来的,身上沾点中药味很正常,宋沉星身上常年也有中药味,封延年并没当回事儿。
到了公司,他全身心投入工作,忙碌了一天。
到了晚上,突然感觉身体异常的不对劲……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