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来的太快,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红纸撕成一把碎片,轻飘飘的落在地上,纷纷扬扬。
秦寿死死的盯着那些碎片,眼眶通红,像是要杀人一般。
他抬头,重新看向宁烟,眼底是从未有过的阴冷寒芒。
“宁烟,你什么意思?”
宁烟对上他的眼睛,毫无俱意:“现在,你们都可以走了,我不需要任何人花多少个亿来赎我,因为我还不起。”
她穷的坦坦荡荡,明明白白,孤身一人不接受任何帮助。
然后转身看向萧夜燃:“萧总,你可以带我走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萧夜燃被眼前的这一幕看呆了。
没想到这女人看上去冷冷清清的,还是个烈性子,他不由得欣赏起来。
“你还挺有种的,是个狠人,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客气了,走吧,跟着我不会委屈你的。”
虽然没有敲诈到这哥俩,却有了意外的惊喜。
这女人可比金银珠宝值钱多了,何况她和宋沉星还是好朋友,有了她在身边,接近宋沉星还远吗?
萧夜燃心里的小算盘打的飞起。
“那么各位,这件事就到这儿,你们随意,我走了。”
他懒洋洋的扔下一句话,心情愉悦的带着一帮人打算离开。
阴冷森然的嗓音陡然砸过来:“慢着!”
萧夜燃侧头,皮笑肉不笑的看向男人:“秦少爷,我都不讹你的钱了,你还有事?”
秦寿不理会他,上前拽住宁烟的手腕,气场森森冷冷。
“你要多少钱,回去想好了再找我,我们好好掰扯,至于她,今天得跟我走。”
霸道的语气,不容拒绝的姿态。
话音落下,不等宁烟反应过来,他扯住宁烟的胳膊,大力往外走去。
萧夜燃眉梢一挑,打了个响指,手下的一帮小弟正想追上去,被封家的一群保镖堵的严严实实。
封延年上前,直接对上萧夜燃:“姓萧的,便宜都让你占了,别给脸不要脸。”
萧夜燃气笑了:“什么意思啊,到头来还是要赎人?”
封延年瞥了他一眼,语带鄙视:“你也不照照镜子,长得这么丑,还想抢女人,给你点钱就知足吧。”
说完,他牵起宋沉星的手,对着她道:“回家。”
萧夜燃:“……”
宋沉星跟在男人身后,踟蹰了几秒,突然扭头看向萧夜燃,然后掏出一张卡,隔空精准的扔在他脚下。
“萧总,卡还给你,顺便提醒一句,你这个人真小心眼,斤斤计较成不了大事。”
萧夜燃:“……”
出了今鼎城的大门,秦寿和宁烟已经不见了,外面寒风萧瑟,只有一辆黑色的卡宴停在门口。
宋沉星有些担心:“他俩不会有事吧,秦寿刚才看起来好可怕的样子……”
封延年面无表情:“总比跟了姓萧的下场强。”
宋沉星不太放心:“可是宁烟的身体……”撑不住啊。
肝癌晚期,不能再剧烈运动了。
封延年没等她说完,拉开车门把人塞进副驾驶:“少操这份闲心,上车。”
……
跑车超过一百六十迈速度,在夜路上叫嚣奔驰。
宁烟坐在副驾驶上,紧紧拽着安全带,侧头看向阴气沉沉的男人。
“秦寿,你要带我去哪里?”
“闭嘴,不要跟我说话,这笔账等我慢慢跟你清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