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在酒吧里听着嘟嘟的忙音,直接炸毛了。
“这个见色忘友的狗男人,不能处。”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私生活乱的没眼看。”楚御白在一旁适时的讥讽。
都这个点了,本来也不想出来的,硬是被这个禽兽强拉出来,说是晚上睡不着,要喝酒解闷。
结果现在就他俩大眼瞪小眼的对喝。
“不来拉倒,我们自己喝,来庸医,咱俩干一杯!”
“滚蛋,你再骂一句试试?”
“庸医,庸医,庸医,我再骂三句怎么了,让你给我开安眠药,你他吗的药呢?”
“你要吃药去找兽医,我不医治禽兽类。”楚御白翻了个白眼,不想搭理他。
“滚吧你,我自己喝,不要你陪了。”秦寿不耐烦的开了一瓶洋酒,对着瓶子就干了。
他是真的烦,心烦意乱的烦。
其实并不是睡不着,而是做梦太多,那些梦境里都是他和宁烟的身影,甚至在梦里……他亲过她。
这些感觉太真实了,就像曾经发生过一样。
但他知道这不可能,因为在他的记忆里,没有一丁点的印象。
秦寿越想越烦,用力的晃了晃脑袋,企图把这些画面都抛之脑后。
楚御白看到他这幅样子,眼底闪过一抹晦暗不明,上前利落的开了两瓶酒,和他碰了下杯。
“喝吧,多喝点才睡得着。”
“庸医,你为什么不给我开安眠药。”秦寿还是念念不忘的问。
楚御白意味深长的瞥了他一眼:“别问了,对你没好处。”
……
与此同时,酒吧的另一端,宁烟一身纯黑的连衣裙,坐在角落的沙发里。
今天是宁香的生日,宁家所有人都在那栋房子里给她庆生,她不想看到那种画面,自己跑了出来。
没有地方去,只有这家酒吧,是她有些印象的,于是就来了。
耳边全都是喧嚣吵闹的声音,与世隔绝一般,宁烟不知不觉灌了好几杯酒,脑子昏昏沉沉的。
眼睛里都是重影,她起身,打算去外面冷静一下。
越过人流,外面有个大大的露台,此时十分的清净。
她脱掉鞋,从高高的水泥台爬了上去,底下便是几十米高的夜景,星星点点的灯光。
她长舒了一口气,坐在台子上,任由冷风一阵阵吹着。
秦寿喝了几瓶酒,脑子里混乱发涨,他本来打算出来透透气。
一推开露台的门,就看到外面的悬空台上坐着个熟悉的身影,从他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女人清冷分明的半张侧脸。
只一眼,他就皱起了眉头。
又是姓宁的那个女人!
她果然是个渣女,这个时间不睡觉,出来在酒吧鬼混?
秦寿的眉眼阴郁下来,扭头打算离开,转身时,余光突然瞥见宁烟扔在地上的鞋子。
他不由得顿住脚步。
扔鞋子,爬高台,半个身子悬在空中,又那么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她难道要跳楼!?
秦寿气血一时上涌,几步奔了过去,扯住了宁烟的手腕……
宁烟正吹着风,脑子渐渐清醒了一些,不由自主的晃起双腿,突然腰上一紧,整个人被拦腰抱着撞进一个胸膛。
“唔……”
宁烟吓得瞬间清醒,整个腰身被一双手臂死死勒住,动弹不得。
一抬头,对上一张阴气沉沉的妖孽般的俊脸。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