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沉星上了二楼,回到了主卧,里面的摆设和她离开时一样,并没有变。
折腾了一晚上,她也累惨了。
给自己搭了个脉,还好脉象平稳,宝宝们都很好。
她松了口气,从衣柜里翻出睡衣,准备去洗澡。
脱外套时,才想起藏在衣袖里的银针少了一根,被萧夜燃给顺走了。
这套银针是外公留给她的,长短加起来一共31根,少一根她都很心疼。
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死是活。
她认命的抱起睡衣,进了浴室。
封延年推门而进时,就听到浴室里哗啦啦的流水声,房间里没有人,床上有女人脱下来的旧衣服。
他拎着她的行李箱走进来,关上门,堂而皇之的上了床。
等宋沉星洗完澡出来时,就看到床上靠着一道人影,那个熟悉的姿势和修长的身躯,想不认出来都难。
“封延年?”她下意识的叫了一声,立即把散开的衣领拽住了,遮住了一大片白皙锁骨。
这个动作丝毫不差的落进男人眼底,他扯了扯唇,语带轻诮的说:
“遮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
在明溪村的时候,他们同床睡了大半个月,他不仅全看了,还摸了,现在洗个澡出浴算什么。
女人真是搞不懂。
宋沉星有些窘迫,站在原地问道:“你不是去陪宋月儿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我有说要去陪她?”封延年瞥了她一眼,语气不太好:“你那个妹妹太缠人了,弄的我头疼,我让韩礼把她丢客房了。”
“……”宋沉星有些无言。
她见过男人喜欢女人娇媚的,黏人的,楚楚可怜的,这些特质在宋月儿身上都有。
这个男人居然视若无睹,还觉得烦。
她突然想起了韩礼的话,他大概真的是母胎单身吧……
思忖间,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走到床头柜的抽屉里,将那把小巧的手枪递给他。
“对了,这把枪还给你。”
这枪是封延年今天给她练习的,现在把宋月儿救出来了,也该还给他了。
“送你了,做为拜师礼。”封延年撇头看了眼她手里的枪,淡淡的道。
宋沉星愣了一秒,紧接着眼底一亮,语气里难掩激动:“真的吗,真的要送给我?”
她其实早就看上这把枪了。
枪身设计小巧轻便,后座力也小,握感很舒适,很适合女孩子的手掌尺寸。
最重要的是,用来防身要比银针方便多了。
不过她跟着师傅学了几年气手枪,深知这把枪的质感和做工都属上乘,有价无市,就算有钱也未必买的到。
“你都认我做师傅了,不送个礼,显得我小气。”封延年眉眼挑起,似乎没把这把枪当回事。
宋沉星却开心的紧,大眼睛里闪着光,摸着枪身爱不释手:“谢谢,谢谢,我会给你好好治病的!”
封延年:“……”
他倒也没这么多病让她治。
不过看到她这么开心,他的心情还是愉快的。
在他的印象里,她开心的时候很少,很多时候都是强作镇定的,很少会露出这种小姑娘的模样。
宋沉星一双眼睛都黏在手枪上了,细致的擦拭着枪身,反复观摩。
“有了它,我就不会在扎针的时候,被捏住手腕了。”她把玩着手枪,不由得感叹。
“明天我再给你弄点子弹,不过里面加了麻醉,要不了人命,你可以拿着防身。”封延年说道。
太致命的子弹,对于她来说还是太危险,他不能冒险。
有了这把枪做麻醉,可比她的银针要好用多了,尤其是遇到萧夜燃那种变态,一枪爆了他的命根子也不在话下。
“好。”宋沉星难掩喜悦,手枪被她轻巧的握在手中。
下一秒,黑漆漆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