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沉星心下一惊。
猛地扭头,便看到男人冷到极致的一张脸,浓眉下的一双眼睛,低沉可怖。
她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那只手捏着她的手机,像是要生生捏碎。
“封延年,你把手机还给我。”她提高声音,充满了紧张。
本来还打算问谢长怀那本古籍的下落,没想到还没问出口,现在都被他打断了。
没有古籍,她解毒的成功率就低一些,他就多了一份危险。
她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当着我的面,还要跟旧情人往来,宋沉星,我太纵容你了是吗?”
一瞬间,男人的手又青筋直爆,五指一扣,将她的脖子立刻掐在了手里。
这样可怕的他,如气势汹汹的潮水巨浪,倾轧向她覆压而来。
“你……松手。”喉咙被他的大手卡住,收紧,她只觉得吐出一个字都困难。
“封延年,你有事冲着我来,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手机那端,谢长怀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
还真是情根深种呢!
封延年冷笑出声,只听“咔”的一声,手机被他大力摔在了墙角,四分五裂,听筒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对于那个废物,他一句话都懒得说。
“砰!”
宋沉星被男人重重的按在了门上,后背生疼。
可她顾不上这些,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机碎了一地,里面所有的资料付之东流,这些天记录下来的药理笔记,全都没了。
宋沉星气急,抬头恼怒的瞪向他。
“封延年,你又在发什么疯,想做什么是我的自由,你凭什么抢夺我的手机还要摔碎,简直不可理喻!”
封延年眸底的阴戾更旺,怒气不断的在胸腔滋生,似要爆炸。
“你的自由就是一边做着封太太,一边跟旧情人藕断丝连,村子里说的都是真的,你和他才是一对,你是打算摆脱我,然后好嫁给他对吧?”
男人钳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惜。
“谢长怀比我温柔,比我宽容,会接受你和你肚子里的那个野种?”
“封延年,你混账!”
宋沉星猛地张嘴,用力的咬住了男人的虎口。
狠狠咬了下去!
嘶——
封延年吃痛,反射性松开了手,黑眸里染着凛冽的瞪向她:“你想死是不是?”
宋沉星喘了口气,愤然和他对视:“都说过了,我和他没有过往,将来更不会在一起,你到底要怎么样?”
“不会在一起?”封延年冷冷的嗤笑:“你当我聋了吗?刚才他在电话里教唆你离开,给你转账,这也是没有关系?”
怒火更旺,他几乎是磨着牙质问。
“我没想到他会转账。”宋沉星皱起眉头,继而道:“本来还想趁这个机会,问他那本解毒古籍的下落,现在好了,电话断了,手机碎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封延年眯起眼眸,嘲讽的扯了扯唇:“你认为我会信?”
“你……”她是真的生气了,看着他:“好心当做驴肝肺,我真是脑子坏了才会给你解毒,你爱信不信!”
“好啊,你现在后悔了是吗?”男人阴恻恻的道:“那便如你所愿。”
他索性松开她,神情冷冷的往外走。
“砰”的一声,门被摔上了。
夜很深了,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宋沉星想叫住他,但是一看到角落里破碎的手机,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蹲下身,把手机零件一个个捡起。
电话中断,谢长怀死死捏住手机,眼底染上一抹阴鹜。
在他的手边,静静的躺着一本医书。
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封面上写着几个繁体小楷:《千毒编》
他抬手,将书锁进了抽屉里。
浩瀚的宇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