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封延年眉头意外的挑起。
“好,那我拭目以待。”
他早就让人调查过,宋沉星从小生活在乡下,和外公一起开诊所为生。
别说一个亿了,就是一百万,她也拿不出来。
不过这个女人的骨气,倒令他刮目相看。
封延年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半晌,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查一下宋沉星弟弟的病情,我要他的所有资料。”
“是,封总。”
宋沉星回到自己的卧室,还是气的不行。
她很清楚那个男人的世界有多危险,光是他背上的旧伤疤和弹孔,就足以令人震撼。
无论如何,都不能卷进这场风暴里。
可是一个亿的巨款,又去哪里弄呢?
宋沉星绞尽脑汁,想了无数个办法,最后也没有什么头绪。
这时,一旁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屏幕上赫然跳动着“宋远山”的备注。
这就是她那位,抛妻弃子,不惜用弟弟性命威胁,让她替嫁给残废的封延年的父亲。
自出嫁以来,他还是第一次主动联系她。
宋沉星蹙起好看的眉头,滑动了通话键。
“我听月儿说,封延年的腿已经痊愈了?”宋远山威严的声音响起,直入主题。
宋沉星冷冷一笑,只觉得无比讽刺。
封延年残疾的时候,宋家像是死了一样,没有一个人愿意理她。
现在他的腿好了,他们都迫不及待的黏上来。
“你不是都知道了么,还假惺惺的询问什么。”
“孽障,有你这么和爸爸说话的吗?”宋远山顿时勃然大怒,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样跳脚。
“把我推进火坑的人,不配当我爸,你有话就直说吧,不要拐弯抹角了,显得你们一家子都很虚伪。”
宋沉星语气有些不耐烦,在她心里,早就没有亲情可言了。
之所以会接宋远山的电话,是因为小辰还在宋氏医院治疗。
“哼,既然封延年的腿好了,你也别待在封家了,那毕竟是你妹妹的丈夫,你鸠占鹊巢算怎么回事,明天你就搬回来吧。”
宋远山被她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也不跟她废话,直接下命令。
即便对这个父亲没什么期望,但是听到这话,宋沉星还是心凉了半截。
“鸠占鹊巢?如果当初不是因为你们嫌弃他,会逼着我替嫁吗,你要是不记得,我可以帮你们回忆一下,宋家当初是用什么手段逼我的。”
“你闭嘴!”宋远山暴怒的打断她的话,全然不给她辩解的机会。
“反正我的话放在这了,你趁早给我滚回来。”
宋沉星的心都要凉透了。
这就是她的父亲,她所谓的血缘至亲。
她嘲讽一笑,话音一转:“好啊,想让我给宋月儿让位可以,给我准备一个亿,我马上收拾行李滚。”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