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礼领命,转身去拿钥匙了。
一行人上了楼,宋月儿急的一颗心要跳出嗓子眼。
书房里,抽屉已经打开了。
宋沉星几乎一眼就认出了里面的盒子,一下子激动起来。
想伸手拿回来,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抢先。
“它是我的。”宋沉星死死盯着那个东西。
男人手掌一收,却没有还给她的意思。
“你的?”封延年的挑眉,依旧是那张清贵矜傲的脸:“那你说说,这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一只耳钉。”宋沉星几乎不假思索的说:“萤绿色的碎玉材质,是我妈妈留给我的遗物,你可以拿出来看看,耳棍上还刻着1229,那是我的生日。”
她说的十分详细,让封延年若有所思。
“你确定?”
“确定。”宋沉星点头,语气无比肯定。
东西是她亲自放进去的,她不会记错。
封延年轻晒一声,修长的手指扣动,梨花木盒子“吧嗒”一声开了。
精致的盒底绒布上,静静的躺着一对碎玉耳钉,萤绿的玉石在光下闪着细微的幽光。
是一对成品,不是单独的一只。
宋沉星清秀的眉心拧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宋月儿借机挤进来,故作委屈的说道。
“宋沉星,你脑子糊涂了吧,这明明是我的东西,也是我和延年哥哥的定情信物,当年妈妈送了我们两个一人一双,你的那一对弄丢了,就想来抢我的吗?”
宋沉星思绪全乱了,她视线死死盯着他的手上。
“就算是一模一样,玉石里的棉絮也是不同的,这分明是我……”
“你够了!”
宋月儿愤怒的打断她的话。
“你不是说你只丢了一只吗,这盒子里可是完整的一对,而且我的生日也是1229,你有什么理由证明是你的?”
宋沉星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她自己也想不通,满脑子都是妈妈临走前的嘱托。
没有了,找不到了。
她活得可真失败,外公去世,弟弟病重,现在连妈妈唯一的遗物,都弄丢了。
封延年漆黑的眸注视着她,只看到她挺直的脊背,清孤的与整个世界隔开。
“你也别难过。”男人低沉的嗓音带了丝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和缓。“我会派人继续去找,就算翻遍整个榕城,也会给你找到。”
“算了。”宋沉星低声说。
过了这么久,很难再找到了。
她认命一般,落寞的离开了书房。
封延年望着那抹弱小的身影,心脏像是被什么揪住。
“都给我出去。”他烦躁的命令道。
韩礼和李管家相继逃了出去,生怕慢一步就殃及池鱼。
宋月儿好不容易压了宋沉星一头,这会正暗自得意呢。
“延年哥哥,你别生气,这是我亲自送给你的信物,怎么会是宋沉星的东西,她从小就谎话连篇,你可别被她给骗了。”
男人阴冷的视线扫向她,那双渊眸中戾色冷锐,宛若冰霜。
“出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