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每当这个时候,唐雨娄除了烦闷之外,第二天醒来,还是会继续戴上这副面具继续未完成的事情,有时候他甚至会在想,是不是直到死的那天,他都不能用屠岩的身份下葬。
身边的唐玖察觉到自家娄叔在分神,有些担忧的叫了他一声,见对方回过神来,犹豫了片刻才小声问道,“您不舒服吗?”
“没有,就是想到了一些事情。”唐雨娄笑了笑,说起来,他没有机会陪着儿子女儿长大成人,在遇到唐玖后,就把他当成了儿子带在身边,彼此之间即便没有血缘关系,可是唐玖也几乎等同于他的半个儿子了。
唐玖见状也没继续追问,唐雨娄的事情他几乎没有不知道的,跟在对方身边也十多年了,心里早就把唐雨娄当成父亲了,他自小没爹没妈的,要不是有幸遇到唐雨娄,估计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之后的一路再没人说话了,聊天开始的突然,结束的也很突然,彼此之间心照不宣,也没谁在这个时候非要强行再挑起什么话题。
这么沉默的又走了十分钟作用,前面的石道越来越宽阔,直到几人走到一间石室门口,看着眼前那具几乎占了大半个石室的金棺,众人的脚步不由得停了下来。
“咱们这次算是把以往很难遇到一回的都给遇上了。”唐雨娄一边说着一边深深地叹了口气。
“啥意思?”跟其他人比起来,于峰和屠洪星两个就是探墓小白,但是听语气也能听出个好坏,看唐雨娄这神情,估计又是遇到棘手的事情了。
“看见前面这东西了没?少有的镇墓金棺,不过这东西不是为了镇住邪祟鬼魅用的,而是为了震慑试图擅闯地宫墓葬的入侵者。”唐雨娄缓声解释道,眼里也开始有了戒备之色。
“会诈尸?”于峰的第一反应就是诈尸问题,一般说震慑,肯定得有点动静才能吓退入侵者,只凭这么一具金棺又能吓唬到谁?
“快闭上你的乌鸦嘴吧,不懂就别吱声。”屠洪星瞬间提高了声量,这时候说什么诈尸,万一这金棺真动了怎么办,都说是镇墓的了,那能是什么简单玩意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