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笑话。
“希望等你见识到那里的危险之后,还能保持镇定。”乌布说完便闭上了嘴,这很显然是对夏妍茹的态度有些不满,但又碍于对方到底救过他,所以没好发作。
走在队伍中间位置的东霖,一直盯着夏妍茹他们几人的背影沉思,这走了大半天,天色已经变暗,前面那几人的嘴一路上几乎没怎么停过,他心里十分好奇这些人都有什么可聊的。
“我听说囚景也来了,怎么一直没看到人?”凌坤突然出声问道,他知道囚景和东霖之间的关系一直很微妙,这时候提起囚景,颇有些八卦的意味。
“那个傻逼?非要从另一边走,这时候还不知道在哪呢!”东霖不屑的一勾嘴角,来时说好的一起行动,可这家伙非要跟他争话语权,结果没争到就要单独行动,说不定现在是死是活。
“到底都是一个组织的人,你们一直这么掐着可不好。”凌坤毫无诚意的劝道。
“切,我跟他可不是同路人。”东霖嘲讽的回道,当即脚下生风,快步追上了前面的夏妍茹几人,心里还在嘀咕着,何止是囚景,就是这个凌坤,跟他也都不是同路人,倒是夏妍茹还有点意思。
“丫头,等等我。”东霖大声朝夏妍茹喊道,话语里透着点亲密之意。
夏妍茹听到身后东霖的喊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乱喊什么?”
整支队伍里,也就她一个女人,这声丫头除了喊她,也不可能喊别人了。
“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喊你声丫头怎么了?”东霖不以为意的辩解道。
夏妍茹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也不去跟这人争辩,就以这人的胡扯劲,跟他掰扯纯属浪费时间,还不如趁着天色没完全黑透继续赶路呢。
“还有多远啊?”东霖擦了把汗,这一路急行军的,也不知道那入口到底在什么地方,总觉得不该那么远才是。
“快了。”夏妍茹冷冷的回道,很清楚要是她不回答的话,对方还会继续追问。
突然间,身边的乌布突然停下脚步,猛地跪了下去,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古哀牢语,神情中带着惶恐不安,似乎很害怕的样子。
“这老东西又怎么了?”东霖被乌布的举动突然吓了一跳,转头问向夏妍茹,以为她能知道点什么。
显然,他这是高估了夏妍茹,只见她也有些疑惑的摇摇头,这乌布的举动看着像是在跪拜什么,一路过来也是第一次遇见,她自然不清楚,更何况她也听不懂古哀牢语。
“他在向先人忏悔祷告。”不知道何时也追上来的凌坤,看着乌布的举动,低声对众人解释道。
“都说些什么?”东霖好奇的问道。
“一些神神叨叨的话,看来,我们快到入口了。”凌坤没有做同声翻译的打算,更何况他确实也不觉得这乌布嘀咕的话有什么实质性内容。
“原来你刚刚没敷衍我呀,还真的快了。”听到凌坤的话,东霖不禁冲夏妍茹挑了挑眉。
“废话!”夏妍茹无语的斜了对方一眼,用点脑子想,也该知道她刚刚说快了是真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