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的从背包里掏出纸笔,这些原本是用来记录每日边防巡查情况的,否则深入深山,也不会随时能拿出来纸笔。
武卫军见一切就绪,先示意夏妍茹移步到右侧的巨树下,那里有凸出来的老树根可以临时充当座椅,这样彼此坐着谈话,也能缓解缓解气氛。
“请问小同志的姓名,年纪,住址,还有为什么会来到深山?”武卫军并非专职审讯人员,只能想到什么就先问什么,不过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以往也见识过安全部的同事审问过程,重点问什么还是记得的。
“夏妍茹,19岁,住在西北山脚下的石杉坳,来山里是为了采药,我学过几年的生物药学,所以想要进山找找制药素材。”夏妍茹垂首,她的来历根本就说不清,但眼下只能先这么说了。
不过将自己学过生物药学说出来,也是有她的目的,这次之后,估计对方会把她的情况上报,把自己在生物药学上的能力表现出来,也算是增加特殊筹码。
“生物药学?”果然,武卫军的注意力立马放在了这个特殊名词上面,这个年代可没有生物药学一说,尽管听着陌生,可就是不明觉厉。
“生物药学只是统称,这个要解释起来就有点麻烦了,不过我可以简单说下它的用处。”夏妍茹想到有关生物药学的一大堆专业词汇,觉得她就是说破嘴皮,眼前的人也够呛能听懂。
“请说。”武卫军点头示意。
“打个比方,中医制药是利用天然药或者对其再次加工所得的成品,从而制作出可以治病救人的各类药物,而西医用的药物,更多的是化学合成物或者对天然产物的提取物加工而成。”夏妍茹为了让对方能够明白,倒是不介意多费口舌,“至于生物药,则是通过对原料加以制备,再从中分离出活性生物物质,最后通过特质方法制成药品,比如青霉素。”
其实关于生物药学的理论知识,夏妍茹连半个专家都不算,但是她前世曾跟着一位在生物药学领域建树颇丰的老教授学习了近10年,她的制药实操能力可以说已经达到专家级别了,普通制药只要基础仪器到位,她都能独立完成。
武卫军前面听得云里雾里,但最后的青霉素他知道,青霉素又叫盘尼西林,它在部队里的应用已经非常广泛了,相信很少有不知道它的。
“你这个,生,生物药学,是跟谁学的?”武卫军问道,他更好奇是谁教的夏妍茹,当然,对于这番说辞,依旧保持怀疑。
“是一位早已去世多年的老人,他曾在国外求学多年。”夏妍茹垂眸,在心中诚挚的向老教授道歉,虽相隔两个时空,可是老教授在她心里犹如祖父一般的存在,眼下空口就咒人离世,心里实在惭愧不已。
“抱歉,无意提起你的伤心事。”武卫军错把夏妍茹的愧疚垂眸当成听到亲人离世的伤心,瞬间升起一股歉意,但是公是公,私是私,该问的还是要继续问。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