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五十分。
“什么,你要立刻赶回东京?”接听着电话,宫野志保表达着自己的不理解。“明天我们就一起回去了,你为什么非要……”
“因为格里高利说希望我也能回来,”千羽叹了一口气。“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这一切的确有些太过仓促的话,我可能会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
“哎……算了,”志保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忙完之后记得打个电话回来,重要情况下随时向我报告动向。”
“明白。”
看着自己被挂断的电话,志保叹了一口气。
“志保,那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她的身旁,小兰刚正一边收拢刚才的一次葫芦赢下的筹码,一边有些关切地问着。“橘同学……刚才出去之后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啊?”
“他啊……”志保有些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他有事先回到东京去了……没关系,我们继续玩,明天我一起把他的行李带回去就是了。”
“……”在看到志保那相当勉强的表情之后,在场的和叶和小兰都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男伴,而世良真纯则在瞥了一眼另外两名女生的表现之后挑了挑眉。
……
与此同时,东京返回大阪的新干线上,千羽坐在一个座位上,看着手里的资料。
这便是志保刚才叹气的原因——之前他一直没有告诉志保这件事,直到他和萤已经一同坐上了赶回东京的新干线的时候,才给她打了一通先斩后奏的电话。哪怕志保再生气,此时也已经不可能将千羽从驶出车站的列车拉回来了。
不过与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相比,这件案子本身蕴含的诡异成分更加令人瞩目。
从1991年2月开始,一直到现在,三年半多的时间里,死掉这么多得到了同一名死者的器官移植的受捐赠人肯定不是偶然。
但现在的问题是,为什么?
狂犬病?根据一些文献的结果来看,狂犬病毒可以在人体内潜伏数年之久,而如果在移植器官的时候,狂犬病毒被一同转移到新宿主体内,那么便有可能会在比较接近的时间段内造成所有宿主的死亡。而且与此同时,狂犬病病毒也并不在器官捐赠的检验范围内,所以这是……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千羽叹了一口气。
就算狂犬病或许能在人体内潜伏几年,但这一次可是在肝脏移植后20年才死亡,无论如何也太漫长了一点。
其他在检查范围之外的感染?理论上也有可能,但还是那个问题——首先,这样的感染要能潜伏20年;其次,这样的感染必须能搞造成不同的死者以不同的方式死亡。
这样思索着的时候,火车突然向一侧轻轻转了一个弯。而还没等火车转完弯,千羽便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搭上了自己的肩头。
“?”千羽转过头,却发现坐在自己身旁的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而且大概是由于惯性的缘故,此时已经倚在千羽的肩膀上沉沉睡去。“……”
“那个……水科同学?”他小声呼唤了一下对方,却没有得到回应。
在此之前,千羽还从来没有以青年男性的视角在如此近的距离观察萤。而这一次看着睡在自己肩上的萤,千羽的第一感觉是……
她似乎真的好娇小啊?
和志保这样身材高挑的混血女性不同,萤是纯粹的日本人,在身材上显得娇小很多,而且自小接受的训练和与生俱来的可爱面容更是凸显出了不同于志保的知性与青春的一面。
可爱,又具有异性诱惑力,如果是吃这一套的男性的话,大概早就沉沦其中无法自拔了吧?
不过很可惜,对于千羽来说,萤只是一个普通的美丽女孩而已——在知道了那么多她的所作所为之后,大概也没有人会真的对她抱有异性角度的爱慕之心了吧?哪怕真的对她的美貌感到本能的渴望,却也只会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