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逐渐靠近15层的电梯中。
“我们需不需要现在报警?”工藤新一有些心急。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来反思你这个想法有多蠢。”千羽看着电梯的楼层显示,不紧不慢地说着。
“嗯,我反应过来了。”工藤新一立刻明白了这个想法有多扯淡——无论是从电梯里向外打电话,亦或者是臆断鞍知景子小姐他们还没有报警。
在这样的吐槽中,他们抵达了15楼,而事发的1502便就在酒店走廊的一侧。
鞍知景子小姐已经站在了门外,而一名男人站在他的身侧。而当千羽他们走近时,还发现另外两名男子正站在房门线稍稍靠内的地方——在电梯里的时候,工藤新一和千羽大概说过一些,这几位和鞍知景子小姐一样,都是出栗未智男的大学同学。
【恐惧】,这是浮现在他们脸上的神色。
当他们抵达房间门口,看向内部时,只见一名身材有些胖的中年男子一副从椅子跌倒在地的姿态。他心脏处的衣物已经被鲜血完全浸透,大量零星血点洒在周围。
不过,这还不是最吓人的。
“这人出血量不太对吧?”穿好鞋套,工藤新一一边戴着一次性手套来与千羽一同来到尸体前不远处,看着尸体身旁并不算太多的血迹点。“心脏中刀是超动脉级的泵动力,怎么可能就这么点血?难不成是先用其他方式杀害,死后才补了这么一刀,伪装成刀杀?”
“滴答!”液滴撞入液面的声音响起,在心脏处衣物的某点褶皱所形成的小血坑处砸出一片涟漪。
“?”千羽和新一都愣了一下,然后如梦初醒地抬头——之前发现尸体的几人因为害怕而不敢靠近上前,因此并没有看到这番景象。
在尸体的正上方的天花板上,是一片大的吓人的狰狞血痕。大概是天花板平面不平的缘故,不时会有些许附着在天花板上的血滴逐渐向某处滑动,最终凝结成了一滴足够大的血滴,掉落在刚才所看到的血坑内。
“这是……血液从身体里喷射出来,然后飞溅到了天花板上?”工藤新一讶然。“果然这才是动脉血该有的威力啊!”
“不够……”但千羽却摇了摇头,脸上毫无疑惑得解的高兴。“这个出血量看着染红了一大片天花板,但真要算量的话可能也就那么点(量更大的话会落在地上)。如此可怜的出血量是不可能在天花板上这么高的地方喷这么大范围的一片血块。”
“除非这东西并不是血,而是凶手在杀死他之后涂抹在天花板上的红色颜料之类的东西。”工藤新一想了想,给出了潜在的解释。“或许我们应该封存现场,交给鉴识科进行证据采集?”
“可以,但在那之前,我想我们可以确定之前收到的那个署名为【出栗未智男】的纸条应该和这次杀人案又关了,”千羽的目光突然集中在了尸体的身旁。“工藤,给你看这个。”
伴随着这样的话语,千羽将尸体的一只手所压着的一张与之前鞍知景子小姐给他们的纸条同样材质的信函抽了出来。“袋子给一个,这玩意儿估计是上一张纸条的内容所关联的后续,而且也有重要信息。”
“另外,我想在警察们调查现场之前,我有件事情要和叔叔阿姨们聊一聊了,”工藤新一取出密封袋,同时站起身对仍然站在门口的鞍知景子等人如此说着。“现在这个状况已经很明确了——有人对你们心怀不满,而且认为你们对待出栗未智男先生的方式并不公平——甚至是因此希望以此来报复。
“因此,我希望能在这里和你们好好地,开诚布公地聊一聊,”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名中年人。“希望各位不要说谎——任何一分诚信地讲述,和对犯下的过错的忏悔,都可能是很重要的,最终也可能成为让自己免于被杀的关键助力。”
“?”千羽轻轻挑眉——因为这句话虽然乍听上去没有什么问题,但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