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毛利兰吃了一惊。“母亲她居然……”“嗯,是啊,”毛利小五郎很不爽地看着面前的卷宗。“这个糟老婆子,居然就这么把案件丢给我这个名侦探!当我是她的仆人吗,啊?”
“这个案件……”而在一旁的柯南看到这个卷宗的抬头之后,却吃了一惊。“袴田严案?”
“你小子居然知道这么久远的案子?”毛利小五郎看了他一眼,稍稍有些惊讶地说着。“我看看,应该有……28年了呢。”
“28年前的案件?”毛利兰惊讶道。“这么久远吗?我只是把卷宗过了一下手,还没有看内容……等一下,28年的话不是已经超过追诉期限了嘛?那这个案子还有什么价值?”
“这个案子早就审判完了,这是再审需要的证据,所以才不需要管那些追诉期限之类的东西,”毛利小五郎翻看着卷宗的目录部分。“这里有现场记录,自白调查书,公诉证据清单及相关鉴定材料,一审判决书……全都是检方的证据,这家伙打算给袴田做过失杀人辩护吗?可那样的话不是应该需要从袴田的主观态度入手……”
说到这里的时候,毛利小五郎的脸色突然变了。“等一下,这个老太婆给我这些检方用品不会是想……给这些东西做证伪吧?”
“证伪?”毛利兰立刻意识到了他父亲的意思。“您是说,这些证据可能是假的?”
“或许吧,”毛利小五郎点了点头。“英理对这类冤案的无罪辩护似乎有很独特的爱好,当年免田事件(日本著名冤案之一,48年被判抢劫杀人,83年再审宣告无罪)的再审期间她可一直在收集相关资料,而且似乎还在辩护当中为辩方出了力。”
“英理阿姨打算怎么弄啊?”柯南突然问道。“这个案件的话,不好翻案吧?”
“……”看了一眼现场记录之后,毛利小五郎的眉头抽了一下,最终把毛利兰和柯南叫到了自己旁边。“你们过来一起看吧,如果觉得有哪里不对的话就告诉我。哪怕只是觉得不对也要告诉我,任何异常都算。”
……………………
1966年6月30日凌晨,静冈县清水市味噌工厂的专务理事一家惨遭灭门,父母子女全部惨遭杀害并被纵火,而该工厂的员工,前专业拳击手袴田严很快被锁定为嫌疑犯,在找到了相关证据之后被判处抢劫杀人罪并房屋纵火罪而判处死刑。
在这起案件中,舆论的影响相当严重——在袴田事件后的第四天,媒体就已经将前拳击手H(袴田严,HakamadaIwao)被作为嫌疑犯的事实进行了报道。由于重罪的起诉时间相对较慢,因此在案件进入审判期时,国民往往已经被媒体动员起来,并且进入了群情激奋的狂热模式。
举例而言,同年9月12日,起诉不久之后,某报刊的静冈版中便公然刊登了一篇《科学搜查的凯歌》,声称“‘从袴田房中搜查出带血的睡衣’就是‘科学搜查的胜利’(注1);“袴田是常人无法想象的性格异常者”;“犯罪手段残忍,即使证据陈列眼前,他也顽固异常,长达二十天都拒不承认。顽固与反社会性是犯罪者的共同性格,而袴田是最为极端者”和“缺乏情操,毫无良心”等评语——而此时,袴田严甚至还仅仅是被起诉,连是否真的有罪也还只是个未知数。
在这样的情况下,一审判决书认定袴田严以如下方式犯下罪行:为了盗窃财物,穿着五件衣物并套着防雨外套,携带木工小刀进入味噌工厂。随后,他爬到专务家后门的树上,越过中途阻隔的东海道铁路防护栏并跳入专务家中。在刺杀一家四人之后盗走三个钱包,通过后院的门返回工厂,脱下五件衣物并换下睡衣,并伺机将五件衣物丢入味噌工厂的酿造桶中销毁证据。随后,他从工厂的石油罐中取出混合油,点燃了四人的尸体并返回了工厂。
但与此同时,这件案件的审讯当中出现的问题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