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格里高利的手机响了。
“喂?”格里高利看了一眼手机号之后挑了挑眉毛,略带疑惑地接通了电话。“怎么了?”
片刻之后,格里高利的目光转向了千羽。“我不知道这件事啊,而且我现在可能还需要他。”
“???”千羽有些愕然,因为格里高利显然正在和某人谈论与他有关的事情。
“明天上午?”格里高利微微皱眉。“算了,那这些事情交给你们处理……”
几秒钟之后,格里高利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有些微妙。“你……原来如此……好吧,那我们很快就回去。”
挂断电话之后,格里高利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袋子,将麻将牌放了进去。“叫当地的警察来处理这些事情,我们准备回去——尸体和车子随他们便,但重要的证据需要带回警视厅。”
……
“出什么事情了吗?”二十分钟后,坐在回东京的车上,千羽对格里高利问道。
“你们都没跟我说你们是被上面的大人物请过来的吗?”格里高利摊手。“刚才松本管理官给我打电话,问我是不是把你们带出去了——他说他邀请你们来做笔录,却怎么也等不来你们,然后才知道你们被我带走了。”
“松本管理官?”千羽挑眉。“你是说松本清长先生?”
松本清长……如果自己的记忆没错的话,他的职务应该是搜查一课的管理官,相当于搜查一课的一把手,让目暮来替他传唤自己也确实没什么问题……可问题是他找自己是要做什么?
“顺便,他现在已经回家了,所以没办法跟你们进行问询。”格里高利又说道。“但明天上午10点警视厅会开有一个关于这起案件的会议,所以和案件有关的辖区的警察届时都会前来。松本希望到时候你们届时能够在旁边的房间里通过闭路电视进行旁听,然后他会在会议结束之后和你们进行和案件有关问题的笔录。”
“明天上午十点?”千羽皱眉。“我们还要上课——算了,反正考完试了,应该也没什么需要讲的东西了……我会向老师请假的。”
……
晚上十点二十,米花中央医院。
穿着一整套刚刚从淋浴下清洗过,现在还仍然湿漉漉的防化服的格里高利摸着黑,从刚刚关掉灯的验尸间里走了出来,回到了准备室——为了最大限度地保存尸体的完整,整个验尸间处于低温环境下,而且尸体也浸泡在大量福尔马林溶液中,因此他需要一整套防化服和一身保暖装备来保证他的安全。
“你还真是忙碌呢?格里高利·阿斯克先生。”正当格里高利准备把准备室的灯光打开的时候,从黑暗中传来的声音让格里高利停住了步伐,看向了声音传来的地方。
“你是——”格里高利的目光在黑暗处停顿了片刻,随即放松了下来。“是你啊,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声音突然变换,全新的声线出现。
“我的防化服可是相当复杂的工艺品,功能比你想象的要多。”格里高利在黑暗中仿佛没有任何视觉障碍,径直走到了灯的开关面前,准备打开灯。“要不然很可能会无法看见真相。”
“算了,既然你我都能看见,就没必要开灯吧?”对面的声音劝阻道。“夜视仪的话我也有戴。”
“那你最好摘下来,”格里高利将防化服的拉链拉开,说道。“我不可能一直穿着这身热得要死的保暖背心和这身相当笨重的防化服,所以我迟早要开灯的。”
“好吧,”对面的声音似乎带上了一丝苦笑。“那你开吧,反正这附近也没有什么人,我们大概也不会被看见。”
大约是十秒钟之后,已经完全从防护服和保暖装备中挣脱出来的格里高利打开了灯,看向了声音的主人。
松本清长正坐在桌子上,看着他。
“怎么回事?”
“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