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穿着打补丁的衣服?
看起来,倒是连他们这些人都不如了。
……
陈小婉扶着李牧,踉踉跄跄的往百草堂走。
李牧这段时间在山上吃得好,蒋修德和他的手下,那是宁愿自己不吃,也要把李牧喂饱的。
所以他身上有了肉,加上他长得高,陈小婉竟然有些扶不住她。
用了吃奶的力气,两个人却依然有些摇摇晃晃的。
李牧低声道:“你……不用管我,我染了……瘟疫……”
浑身都没有力气,只觉得冷。脑袋也是浑浑噩噩的,思考一点小事,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李牧知道,自己一定是染了瘟疫了。
陈小婉此刻累得不行,李牧实在是太沉了。
她气喘吁吁的说道:“你胡说什么,我怎么能不管你?你好好的来县城干什么?”
真是白瞎了她给梁训的那包迷药,山上那么多人,竟然连一个李牧都看不住。
陈小婉有些气恼的说道:“都说了不让你来不让你来。”
你看,来了就染病了吧?
幸好她的方子能用,即使染了瘟疫也能治。
这要是方子不管用,以后蒋叔还不活劈了她?
“我……担心……你。”李牧浑浑噩噩的说道。
陈小婉听到李牧的话,顿时觉得心里有些暖暖的。
她便也不在说什么,废了好大的力气,这才将李牧带到了百草堂内。
百草堂的内室是可以住人的,有一张小床,还有一床被子。
之前李牧还在这针灸过呢。
陈小婉将李牧扶到那张小床上,扯了旁边的杯子来,盖到了李牧的身上。
随即,她先是伸手摸了摸李牧的脑袋。
滚烫滚烫的,烫的陈小婉心中一惊。
她又扒开了李牧的眼睛,仔细观察着他的瞳孔。
“冷……好冷……”李牧闭着眼睛,低声呢喃着。
看着李牧的样子,陈小婉心中一沉。
这李牧,怕是真的染了鼠疫了。
她微微叹了口气,在自己脸上蒙上了汗巾。
倒不是害怕,只是若是她也染了病,谁来照顾李牧?
她去院子里,搬了一个煎药的炉子来,这样李牧也能暖和一些。
刚才的药已经全部给吴掌柜了,她这里已经一点都没有了。
陈小婉进入到空间中,熬了药,不仅给李牧灌了一碗,自己也咕嘟咕嘟灌了一碗。
最近这几天,她一直都在喝灵泉水,希望这副身体能够争气一些,可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掉链子。
做完这一切,她又去打了水,浸湿了帕子,盖在了李牧的脑袋上。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