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王阳便忧心忡忡。时不时问沈楠君,晚云是否回来?
沈楠君知道他的忧虑,不厌其烦地替他去外院看了好几遍。第三次出去的时候,她很快就走了回来,道:“晚云正在外院和文公说话,让我告诉你,一切顺利。”
王阳一怔,看看天色,这才过去不到一个时辰。
没多久,晚云果然走了进来。
“师兄说二殿下无利不起早,果然言中。”晚云一脸得意,“他答应了。”
王阳有些意外:“哦?你是怎么说的?”
“不过是晓以利害,将仁济堂和皇城司的关系说通透了。”晚云道,“我等并非皇城司的附庸,不过是帮他做事,便像做生意一般,事成了我等要有好处。二殿下倒也痛快,没说许多话就答应了。我看,他也是个生意人,让他去管官署可惜了。”
王阳看她那洋洋自得的模样,无奈地摇摇头:“你以为他是跟你讲理么,不过是看人下菜碟罢了。他听你的,未必不是忌惮你身后师父和九殿下。你也莫要得寸进尺,在他面前,仍然要多多提防才是。”
“那是自然。”晚云眼睛亮亮的,“总之这事我办成了,应该能在和市前将药材办妥。”
王阳颔首:“你方才和师父说了,他怎么说?”
晚云撇撇嘴角:“跟师兄说的大体不差,让我戒骄戒躁,赶紧让你写信,去跟药商办货是正经。”
王阳应下,让晚云取来笔墨。
“师父还在堂上么?”他一边在案上铺开纸,一边问道,“若在,便去请他来,我要与他商议商议。”
“师父入宫去了。”晚云道,“去面圣。”
王阳手中的笔顿了顿,讶然看着她:“师父怎么现在就去,不是说九殿下晌午要来用膳么?他这一去,未必回得来。”
“朱阿监派人来说,圣上当下正好空闲,若是错过,便不知何时能见了。”晚云也郁闷,道,“师父说,事有轻重缓急,让人到阿兄府上说一声,将用膳之事改到了明日。”
说起这个,晚云的神色有些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