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状谁是孙子,我们今天在这个屋子说的话,谁也不许说出去。”
“好。”楼月也爽快,“怎么个喝法?你说。”
“喝酒就是喝酒,哪有什么喝法?一人一罐,直接干。”
楼月说罢,拆了两罐子酒的泥封,而后,拿起一罐,张嘴倒嘴里。
当掌柜的送了另外十四罐酒入雅间,两人已经喝光了前面的十罐。掌柜显然没料到二人如此神速,忙吩咐仆人再上些菜。
“你可真傻。”楼月擦擦嘴,对晚云道,“拼酒是随便来的?幸好是碰上我,若换了别人,你被劫财劫色都是轻的。”
晚云也擦擦嘴:“谁劫谁还不一定呢。”
楼月大笑几声:“常晚云,你真是块当土匪的料。”
她不以为忤,吃了一口菜,“确实曾经有个土匪与我称兄道弟,可我那时有眼无珠。现在看来,当土匪也挺好的。”
楼月又开了两罐酒:“我也想当土匪。当年从军之时我就想,哪天我打不动了,或者师兄不要我了,我就找一山头待着,劫富济贫。”
晚云点点头:“记得告诉我在哪个山头,我去找你喝酒。”
他笑着点头,一干而尽。
后来,楼月终于醉了,他大着舌头道,“有时候看着师兄对你笑……我也想师兄这对我笑笑。”
忆起往事,他露出傻笑,不停揉着头:“我有时想,我走这一遭为了什么?你为了师兄,三郎和凤亭为了身后的一大家子,我为了什么呢?好像为了将就着活。”
“得了吧楼典军。”晚云拍拍他的肩,“你已是志存高远。多少人想活还不能活。人上之人了,就莫再自找烦恼。你若想有个真正的家,便该寻个心爱的娘子,和她好好过日子。”
“我就是一武夫,弄不清那些情啊爱的。”楼月说着,却又露出畅想地神色,“你这么说来,我好像想有个家,没人要了也能回去。”
“你该来我们仁济堂,”晚云随即道,“我们那里都是孤儿,有师父,还有师兄,你看我当下不就好好的?你我其实都一样,不过我师父和师兄都比你的好些。”
说着,她又有几分得意。
楼月操起筷子敲她的头,不料,被她笑嘻嘻地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