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竹无奈摇了摇头,“谁叫咱们的顾客都是些贵人呢,夫人小姐们向来喜欢这种雅致的东西,为表诚意,我只好忍痛投其所好了。”
光买这些纸,就花了十几两银子,只为写一些请柬,着实有些令人肉痛。
宋小兰听了这话,颇觉手上拿的这张纸有些烫手,连忙将它小心翼翼地放回桌上。
皱眉道:“要不我还是给你们研墨吧,这样金贵的纸,被我写坏了岂不是浪费?”
几人都笑起来,顾仙仙忍不住道:“小兰,你就写吧,照这个势头,等仙姿楼开起来,怕是说日进斗金也不为过,你还给竹竹省钱作甚?”
宋小兰一想也是,自家眼下不差这些钱,便就工工整整的开始写字。
忙活了两天,才将所有请柬都送了出去,还剩三日开业,这几日余晚竹便闲了下来。
宋小兰带来的人都安置了出去,她自己待在状元府又觉得无趣,索性便搬来跟余晚竹一起住,因而这些日子都是在桐花小院。
仙姿楼还有两日开业,宋小兰除了下厨做两样新菜式,便是随着余晚竹去朱府做客。
日子倒也闲适。
开业前最后一天,京城气候骤降。
早上屋顶和地面都结了好厚的一层白霜,又干又冷,因而余晚竹跟宋小兰都不想起床,一直赖到日上三竿,何芳第三次叫她们吃早饭时,才慢慢悠悠地起来。
刚吃了早饭,状元府那边就来人了。
梁全脸色兴冲冲的,眉毛张扬,一边伸着手在炭盆上方烤火,一边喜滋滋地道:“今日休沐,大人本是要过来,却被事情给缠住了,姑娘和小姐猜猜是为何?”
余晚竹瞪他一眼,“别卖关子,究竟有什么喜事?”
都把他高兴成这样了?
梁全暗戳戳地瞄了一眼宋小兰,“徐老带着小徐大夫,今日上门提亲,求娶二小姐!”
余晚竹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没想到徐老动作会这般快,她还当要等
。到明年呢。
宋小兰愣了愣,接着脸色骤然爆红,结结巴巴地问道:“他们...他们,真来提亲了?”
这两日徐堪虽然也有上门拜访,却没有跟她说提亲的事,怎么这么突然?
余晚竹问道:“你现下过来是干嘛,难道要叫我们过去?”
梁全赶忙摆手,“不是不是,徐老师徒已经走了,大人让我来知会姑娘和小姐一声。”
余晚竹愕然,“走了?你们大人怎么说?”
难道没同意,将人赶出去了?
宋小兰也一脸紧张地等着他说。
梁全笑着道:“这徐老师徒,之所以现下上门提亲,好似是因为徐老他老人家,过完年便要远行访友,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这才想在走之前,把小徐大夫跟二小姐的婚事先定下来,待过个一年半载再成婚。”
“但是,咱们大人说,婚姻大事要由父母做主,如今老夫人还未过来,他虽是长兄,也不能擅自决断,况且这件事还需要过问二小姐的意思,便就将人打发了回去。”
宋小兰虽然心知长兄的顾虑都是对的,却还是有些失落。
余晚竹微不可查地笑了笑,问道:“那你家大人是否还说了,让徐老师徒暂缓几日再上门,等腊月老夫人来了,再上门商议亲事?”
“对对对!”
梁全连连点头,“还是余姑娘最了解我家大人,他原话就是这样说的!”
宋小兰脸上这才又露出娇羞的笑容,余晚竹笑着摇了摇头,又问:“既然如此,你家大人怎么没过来?”
梁全挠了挠头,踌躇道:“大人是想过来的,可徐老师徒前脚刚走,就有人上门,还是朔州乡下来的亲戚,大人正在应付他们......”
余晚竹疑惑地问:“亲戚,哪门子亲戚?”
梁全摇了摇头,“小人也不知,只是听他自称是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