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妻过来缓和气氛,朱老爷子也不再满面愁云,脸上显出丝笑容,对着余晚竹道:“这你外祖母倒是没骗你,快尝尝。”
朱妙意连忙凑趣,“赵嬷嬷好容易才露一手,孙女也要,可不能全叫表姐独吞了!”
朱老爷子笑骂,“自是少不了你的!”
众人都笑了起来。
晌午是在世安堂吃饭,朱家众人连同余晚竹,齐聚一桌,席间朱家二老笑意就未断过。
朱家虽是世族,但人口单薄,倒也因此少了许多纷扰,一家人气氛很是和乐,上至二老,下至朱家兄妹,对余晚竹无论多言寡言,却都是发自肺腑的关怀。
除宋家外,余晚竹再次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午饭吃完,又待到晚上吃了晚饭,朱老夫人才依依不舍地放余晚竹走。
仍旧是朱熙泽送她回去,朱妙意也嚷嚷着要去,索性跟余晚竹一同钻进了马车。
“家里许久未这般热闹了。”朱妙意歪头道。
余晚竹莞尔一笑,“就多我一人罢了。”
“可是祖父祖母难得如此高兴呀!”
这话余晚竹倒是没法反驳,姐妹两个说说笑笑到了桐花小院,何芳一直亮着灯温着水等候,见余晚竹领着朱家的公子小姐回来,不由分说便自去往竹影堂上茶水。
不过夜色已深,两人只是略坐了坐,就起身告辞了。
把两人送走,余晚竹也没回竹影堂,而是径直走向自己的寝室。
何芳见了,不知为何叫了一声,“姑娘......”
余晚竹看向她,“怎么了?”
何芳红着脸,有些支支吾吾的,犹豫片刻还是摇了摇头,“...无事...”
余晚竹暗自纳闷,心说这丫头究竟怎么了,不过也未放在心上,吩咐她准备好洗漱用的热水,便就推门进了卧房。
屋里黑漆漆的,她刚关上门,回身便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啊......”
她吓了一跳,低呼一声正想推开,却被一双臂膀牢牢
。圈住了腰肢,清冷温和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别怕,是我。”
余晚竹轻轻捶了他一下,嗔道:“大晚上的,你藏在女子闺房里作甚,我险些以为是哪儿来的采花贼,也不点灯?”
宋逾白抱了抱她,便牵着她来到桌边,熟练地点起蜡烛。
“方才有客在,我若是被人瞧见,只怕朱老爷子要连夜把刀架在我脖子上。”
余晚竹瞪了瞪眼,“我外祖父是文臣,向来不喜欢打打杀杀,只会与你说理。”
宋逾白拉着她在身旁坐下,“那可不一定,文臣发起怒来,可比武将彪悍多了。”
更别说朱老爷子这等刚直不阿的硬骨头。
余晚竹笑了两声,才问:“你现下过来是有什么事吗,可曾吃了晚饭?”
“没有事,我就不能想见你吗?”
宋逾白定定看着她,只觉得哪怕才一日不见,也想念的厉害。
见他情话张嘴就来,饶是余晚竹这样的厚脸皮,也忍不住红了红脸。
宋逾白捏着她柔嫩的指尖,“不过,今日过来,除了想见你,倒的确有一件事需得让你知道...兆县来信了。”
“兆县?”余晚竹闻言皱起眉,“是直接给你的信吗,他们说了什么?”
难不成上次她告诫过后,余家人还不死心?
宋逾白摇了摇头,“也没什么大事,我已经回过信了,只是过来与你说一声。”
余晚竹挣脱他的手,皱起眉头,“不可能,他们既然千里迢迢给你传信,就绝不是只说些无关痛痒的话,我爹是不是逼你替他谋官职了?”
她满脸气愤,“上次我已经回绝,说你我和离了,他们怎么还不死心?”
“别生气,”宋逾白拍了拍她的肩膀,“毕竟是你父亲,就算你我和离过,余大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