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如此明显,就差指名道姓是余晚竹赖上宋状元了。
众人一脸吃惊,都暗自去看余晚竹的脸色,却见后者面上却不羞不恼,只一副冷然的神色。
宋小兰也听出不对了,当下立马站了起来,隐忍的怒视着胡月菡,“胡家小姐这是何意?我们受你相邀而来,也备下了贺礼恭祝生辰,不知是做错了何事,你就要这样羞辱我们?!”
“就是!”朱妙意附和道,“就算都是义女,那也不可一概而论,余姐姐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即便不如胡家尊贵,那也不能同这两个相比吧?”
胡芝和另一个脸上都是一阵青一阵白的,偏偏她们也知自己身份低下,这屋里没她们说话的话,只能按捺下情绪,装成个木头桩子。
胡月菡却是一脸委屈,“哎呀,这倒是我的不是了。”
她一脸愁苦的看向余晚竹,“余姑娘若觉得座位不合适,原就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我再给你换换就是了,眼下闹将起来,倒显得是我成心要怠慢姐姐了!”
“不过月菡可万万没有那个意思的,我原是想着,义女和义女之间应当更能说上话才是,哪知道余姐姐会不高兴啊,你说是不是,萍儿姐姐?”
那个所谓的胡家义女顿时一个激灵,极其僵硬的扭头对着余晚竹笑了笑。
“我瞧着余小姐就挺亲切的。”
余晚竹没理会,只是意外的看了胡月菡一眼,如此直白的把她和一个奴婢相提并论,就差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也是个贱婢了。cascoo.net
除了朱妙意和宋小兰,众人或吃喝或说笑,虽都在暗自观察这边,却没有一个人出言相帮,大都抱着一副看戏的心态。
不过一想也是,一个虽是当朝新贵,但在京中毫无根基可言,但另一个却是掌权数十年的内阁大学士,更何况胡月菡是胡家嫡亲的孙女,而余晚竹只是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宋家义女。
大家自然犯不着
。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而得罪了胡家。cascoo.net
余晚竹知道今天或许不会太平,也从没想过要靠别人,因此倒是不显慌乱。
她放下手上一直把玩着的茶杯,缓缓起身,看了宋小兰一眼后,便转身向堂外走去,期间未置一言。
余晚竹不想把朱妙意牵扯进来,因此并未叫她,但朱妙意见两人都要走,心里一气一急,也不管什么赏不赏菊宴的了,索性跟着向外走去。
胡家狗眼看人低,没得待在这里受气。
胡月菡等人原是想借着身份的名头,好生羞辱一顿余晚竹,却见她话还没说两句,一言不合竟就要走,眼见着马上就要走出厅门了,忍不住高声问道:“余姑娘这是何意?”
“还有朱家妹妹和宋家妹妹,宴席未开,你们就要走吗?”
朱妙意和宋小兰没说话,看向余晚竹。
余晚竹在厅门前止步,遥遥看向上首的胡月菡,“菊已赏,礼已送,我就不留下碍胡小姐的眼了。”
明明是很硬气的话,偏偏她是一副愁眉不展的神情说出来,直像是受了什么委屈。
众人这才想起,前段日子宋状元病重,据说都快要准备后事了,才赶紧去老家请人过来,而这位余姑娘借居状元府的那段时日,也正是宋逾白病重之时,听闻她不但悉心照料,还寻遍京城为他请来名医,这才将他医好。
即便她跟宋状元之间真的有些什么,好似也是情理之中。
更听说,这位余姑娘在宋逾白病愈之后,为着避嫌,已经搬离了状元府,这一举动已经是自证清白。
在座的都是十五六岁的姑娘,有好些都感念起她的重情重义,顿时将不满的目光投向了胡月菡。
人家清清白白的,你既然请了人过来,偏偏还要多加羞辱,到底居心何在,难不成是怕人家抢了胡家的女婿?
可是,外间不早澄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