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饭是吃不成了。
徐老腹中空空,又惦记上了岳春楼的蒸蟹。
如今菊黄蟹肥,正是吃蟹的好时节,一想到那金黄流油的蟹黄,徐老口水都险些留下来。
岳春楼向来人多,去晚了怕就没了,他让徐堪留在这里,自己先行告辞。
许氏有些疑惑,“徐老是有什么急事吗,怎的走得这样匆忙?”
余晚竹了然笑了笑,“干娘,徐老恐怕有事要忙,您不必操心,小徐大夫还在这里帮忙照看小兰,咱们饿一饿没事,可不能饿着他了。”
许氏一想也是,点头说:“那我这就去做饭。”
余晚竹一把拉住她,“梁全架着惊马出了城,采买的东西一样都没带回来,您便是想露一手,也没有食材。”
“我已经叫莫远去桐花巷最近的酒楼,置办一桌席面了,咱们等着就是。”
许氏笑了笑,“还是你想的周到。”
内室。
徐堪得了自家师父的嘱咐,便又配了一副温凉消瘀的膏药,亲自去药铺取了回来,调配好之后,给宋小兰上药。
徐堪的医术,在给宋逾白诊治之时,他们便就见识过了,因此并不担心。
何芳去煎药了,宋香见没人搭理自己,自顾自地蹲在池塘边逗鱼。
约摸半个时辰过去,梁全回来了。
余晚竹上下打量他一眼,“你没事吧?”
梁全笑道:“小人无事,小人赶着车出城后,这畜生在城外跑了一阵,跑累了便自己停了下来,小人和马车都没事!”
余晚竹点了点头,“嗯,你下去歇着吧。”
又过了一阵,莫远也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酒楼的伙计,手上都各提着一个食盒。
许氏帮着把吃食摆好,看了眼天色,“阿白怎的还没来?”
余晚竹想了想说:“大抵是有事走不开,眼下也不早了,他未必还过来,咱们不等他了。”
许氏点了点头,去请徐堪过来用饭。
又将给宋小兰准备的吃食,送到她的屋里去,让何芳留下照看她。
......
状元府。
宋
。逾白处理完事情,正要出门,府中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大家都去了桐花巷的小院,府中除了宋逾白,便只有曾山跟何庆两人。
何庆看着来人,一脸茫然,倒是曾山挡在门口,恭敬地道:“胡小姐,我家大人尚在病中,不见外客,您还是请回吧。”
胡月菡身旁的婢女,登时竖起眉毛,“凭你也敢挡了我家小姐的路?”
说着就要去推曾山。
胡月菡伸手将她拦住,“你是叫曾山吧,别用我这些话来糊弄我,我早打听过了,状元府这些日子来客不少,怎么就不能见外客了,莫不是你故意针对我?”
“小人不敢,只不过我家大人确实是这样吩咐的,还请您不要为难小人。”
曾山言语恭敬,但脚下却是一步不退。
这位,他不敢得罪,可自家大人的命令,他更是不能违抗。
胡月菡脸色微变。
她早就想来探望宋逾白,可这些日子,她被拘在府中不能出门。
今日祖父出城了,好不容易才寻着机会偷跑出来,就是想看一眼宋逾白,还能被个下人拦住不成?
胡月菡耐着性子道:“我与你家大人的关系,你是知道的,若你还是这般不知好歹,仔细我到他跟前告你一状,重罚于你!”
曾山弓着腰,没有接话。
见状,胡月菡皱起眉头,径直上前一步。
她身旁的婢女立即将曾山一把推开,“大胆刁奴,还不让开,你想冒犯我家小姐吗?”
何庆见曾山被欺负,心里虽怵,但还是跑过来搀着曾山,大声道:“你们不许过去!”
“啪”的一声。
胡月菡忍无可忍,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