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竹自然听懂了他的话外音。
这是在提醒她,日后若是陛下问及此事,不要忘记刷一刷他的存在感。
余晚竹笑着称赞,“柳将军高义!”
又把信封推了回去,“一码归一码,这件事情妾身还指望着柳将军能从中周旋,您就不要推辞了!”cascoo.net
柳奎神色一松,顿觉眼前的女子真是个妙人。
若她真将银票收回去,柳奎虽然还是会帮她给老先生搭桥,但也仅此而已,绝对不会向着他们说一句好话。
柳奎露出一副纠结的神色,“既然余姑娘盛情难却,柳某就暂且收下。”
“宋贤弟情况紧急,柳某也不多留了,这就去当一回说客,尽快把事情办成,也好叫余姑娘和宋老夫人宽心!”
余晚竹款款行礼,“多谢柳将军!”
柳奎虚扶了扶,便揣着一千两银票,大步出了雅间。
他走出去好一会儿,梁全才敬佩地说道:“成了!余姑娘,事情真的成了!”
“他先前那副样子,小人只当他不肯帮这个忙呢!”
余晚竹摇摇头,“城门尉这个差事,平日能捞到的油水本就少,咱们诚心诚意,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走吧,回府等消息去吧。”
......
许氏知道余晚竹这几日,一直在为宋逾白的事奔波,一刻也没得闲。
心里既宽慰,又惭愧,觉得这样太委屈了阿竹。
可是,若她不求着阿竹同来京城,现在他们应当还是手足无措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儿子生机消逝,却没有一点儿可以阻止的办法。
来了京城才没几日,但阿竹却有大半时间都是在外面。
下午,曾山在厨房熬药,莫远在喂马,许氏一个人守着儿子,不由呢喃道。
“都说母子连心,你的心意,娘猜得到。”
“阿竹她,为着你能好起来,不停地在想医治你的法子。”
“阿白,娘知道你打小就争气,这一回
。能不能也争一口气,早早地好起来行不行?”
“阿竹她现在就在京城,你要是心里还有她,就赶快好起来,再把她追回来......”
许氏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听到有脚步声过来,才赶忙住口。
她没注意到,在她看向门口时,床上躺着的宋逾白,露在被子外的手指忽然轻微动了动。
......
柳奎拿钱办事,果然没有让人失望。
还未天黑,他便让人送来了消息过来,老先生愿意见余晚竹一面,但却没说一定会帮忙。
一切,还得看见面后谈的怎么样。
对于这个结果,余晚竹并不意外,不过,不论怎么样,她都会尽力而为。
青玉丹,她志在必得!
柳奎给了她一个地址,约在明日巳时初刻会面,余晚竹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暗自祈祷,明天能够一切顺利地拿到青玉丹。
第二天,还未至辰时,余晚竹便早早地收拾妥当,穿着一身清爽利落的衣裳,发式也简单大方。
梁全早就备好马车等候,待余晚竹上了车,他便朝着地址出发。
柳奎给的地址在城外,就算是驾马车前去,也需要差不多一个时辰。
颠簸一路,马车终于停了下来,梁全恭敬地喊道:“余姑娘,咱们到地方了。”
闻言,余晚竹掀开车帘下了马车。
入目却是一排村舍,大片的水田里有许多农人,似乎是趁着日头还不晒,都在忙着收稻子。
而马车前面,是两间普通至极的土坯房,外面是柴门,里边连着一个小院,后面便是屋子。
这个构造余晚竹再熟悉不过,宋家老宅不就是这样的吗,那个老先生,竟然住在这里?
没有多想,余晚竹敲响了柴门。
开门的却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