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重重点头,“正是,正是!”
许氏听了如遭重击,身子蓦地一个踉跄,晃了两晃,“我家阿白......他,他?”
半晌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宋小兰忙扶住她,急声问:“我大哥他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清楚些!”
宋香有些害怕,忙往余晚竹身后藏。
余晚竹牵住宋香,见自己这边动静太大,有不少人都往过来张望,便走许氏另一边扶住她,“娘,咱们先回去吧,这里不便说话。”
许氏满心只有那句‘他快不行了’。
听到余晚竹这样说,只机械地点了点头,任由两人扶着她走。
余晚竹看向跪着的人,“待回去后,你再把这件事仔细地说清楚。”
那人连忙点头,起身跟上他们。
回到宋家,一进门,余晚竹便吩咐何富关紧大门,守在外面,几人扶着许氏回了房。
余晚竹先是倒了杯茶水给她,好让她顺顺气,“娘,你没事吧?”
许氏摇了摇头,看向先前那人。
余晚竹这才说:“你现在说,宋逾白究竟怎么了,你冒冒失失跑来,我们也信不得你,若被我发现有一句假话,就将你捆起来送官,你可明白?!”
那人赶紧摇头,“小人以性命担保,说的绝不是假话,小人名叫梁全,是我家大人做官之后才挑到府里的随侍,侍奉大人已有三个月。”
“七月二十八那日,大人晚上在宫里当值,却直到第二日傍晚才被人送回来,宫里的人送大人回来时,我家大人就已经昏迷不醒,一身是伤。”
“小人吓了一大跳,想问缘由,宫里的人却什么也不说,只交代我们好生照料,而后就走了。”
“大人伤势严重,小人也不知,大人是遇见了什么,才会伤成这般,但宫里却每日有太医前来看诊。”
“只是......”
“只是什么?你倒是快说呀!”宋小兰声音焦急。
梁全忽而抹了把眼泪,哽咽道:“只是我家大人一直昏迷着,没有要醒来的迹象,不论是喂药,还是扎针,都没有什么起色。”
“太医也说
。,我家大人伤势过重,虽然保住了性命,但,但若是一直醒不过来,生机也会慢慢消逝...直至...直至......”
最后那句话,他实在说不下去,只一个劲儿的抹泪。
许氏听完这些,早已哭成了泪人,“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阿白他在京城做官,怎么会受这样重的伤?!”
宋小兰强忍着眼泪,一言不发,担忧和焦急却全写在了脸上。
余晚竹也一脸凝重,“你是说,宋逾白从七月二十八日回来,到现在一直昏迷未醒?”
梁全点点头,“是呀,小人实在无法了,只能是求太医出出主意,太医说,昏迷之人神志消散,若是能由亲近熟悉之人照料陪伴,再配合金针,或许能有一些效果。”
“所以小人这才快马加鞭赶过来,求老夫人和小姐过去看看大人!”
“太医说了,若是大人八月再醒不过来,那便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无力回天了......”
梁全说完这些话,又是重重一个头磕在地上,神情哀戚,不似作假。
骤然知道儿子伤重,许氏哭得不能自已,听到这样说,忙是起身,“去,去,现在就出......”
可是,一句话还未说完,她就先倒了下去。
“娘!”
两道叫声响起,余晚竹和宋小兰都扑了过去。
宋香见自家娘晕倒,吓得大哭起来,宋峻虽然着急,但又不能不管妹妹,忙是握着她的手安抚,心里暗暗祈祷,娘和大哥一定要没事!
许氏昏倒在地,余晚竹连忙将她抱起,放在了床上,又吩咐莫远带着何富去请大夫。
宋小兰究竟还是个小姑娘,急得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