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里草木茂盛生长,田埂上绿油油一片,遍地都是青草。
余晚竹随意走动着,顺手割些青草,遇见村人跟她打招呼时,她也能随和地聊上几句。
不远处有一个妇人,已经盯着她看了许久,余晚竹察觉到了,却没理会。
那妇人她认识,甚至说还结过梁子,正是她刚穿来那几天,出言贬低辱骂,甚至想对她动手的吴婶。
对于这种欺软怕硬的人,余晚竹压根没放在心上。
毕竟,她也不是好欺负的,想必上次那吴婶也见识过了。
吴婶见余晚竹越走越远,心里却着了急,忙是大步走过来,扬声喊道:“秀才娘子,等等呀!”
余晚竹没搭理,见她走近了才问道:“你有何事?”
她语气冷淡,吴婶自然也听出来了,摸了摸鼻子,讪讪道:“秀才娘子,我呀,是想跟你打听一件事儿......”
余晚竹冷眼瞅着她,没接话。
吴婶干笑了两声,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两圈,眼里暗暗艳羡,“我听说,崔家母女都是在你这学的法子,才大变了模样?”
崔家母女的这番变化,众人都瞧在眼里,不少姑娘媳妇都羡慕得紧。
尤其是崔婶,儿女都那么大了,都快做祖母的年纪了,体态却是越来越显年轻,不仅被她自家男人稀罕,村里旁的男人,目光也被她勾去了一些。
若不是崔婶平日为人正派,又是个热心肠,跟村里人关系都还不错,恐怕早就在传她的闲话了。
“是又如何?”
余晚竹猜出她的来意,但是她这笔买卖,眼下虽然缺少顾客,却也不是来者不拒的。
“秀才娘子,你这法子,可是也能教教我?”吴婶脸上赔着笑。
余晚竹打量了她一眼,忍不住冷哂道:“您这年纪,便是学去了我的法子,怕是效果也不大,还不如打消这个念头,没得到时候说我诓骗你。”
被个小辈讥嘲至此,吴婶面色白了白,可她终究有求于人,仍是软了语气道:“秀才娘子,我知上次是我不会说话,惹恼了你,婶子给你赔个不是,我也是受了那两个小媳妇的挑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婶子一般见识啊。”
余晚竹见她态度诚恳,倒像是真心认错,语气也缓和了些,“你是自己想......变美?”
不怪她会讶异,吴婶虽然叫许氏一声嫂子,但年纪却比许氏大,孙子孙女都好几个了。
况且她常年劳作,不仅面容沧桑,身形也有些伛偻。
和崔婶的情况不同,她究竟是做了祖母的人,按说都会比较注重身份,所以余晚竹不理解。
接收到她的目光,吴婶老脸一臊,忙解释道:“不是不是,秀才娘子,你误会了,我都老太婆一个了......”
“是我幺女,”她叹了口气,“婶子也不怕你笑话,我这幺女成亲才三年,女婿便有些不待见她了,说什么,嫌她太过彪悍,不止声音粗,说话做事也跟个汉子似的,没有女人味儿......总之就是各种嫌弃。”
吴婶面露愁容,“婶子也心寒,咱们庄户人家,只要勤快能干便是,管那些虚的作甚?”
“可架不住姑爷埋怨啊,动不动就打骂她,幺女都跟我哭了好几回了,可怜我那小外孙还不到两岁......”
吴婶看向她,满是期待地道:“秀才娘子,不说崔家母女,便是你自身的变化,婶子也是百般信服的,你又是州城里读书人家的小姐,见识多规矩好,所以婶子想求你帮忙出出主意,救救我那幺女!”
余晚竹心下默然,吴婶幺女嫁错了人,却又不得不想方设法讨好他,想来也是可怜。
吴婶见她沉默,以为是在犹豫,赶忙又道:“秀才娘子,婶子不白让你帮忙,我听人说你这里是收钱的,若你真能帮我幺女,我无论如何不会少你分毫!”
虽然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