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宋家人刚吃过早饭,就有一个官差骑马找了来,和宋逾白说了几句话后,又匆匆打马离去。
余晚竹已经被允许下床了,这会儿她正坐下廊下晒太阳,见宋逾白过来,便问道:“官差怎么说?”
宋逾白道:“王娇胎儿没保住,刘家人已经把她送到州衙了。”
余晚竹点了点头,“刘家人还算聪明,知道不能留着这么个祸害,看来那刘三公子,也没被她迷得晕头转向嘛。”
“她自作自受。”对这种人,宋逾白没有任何同情。
“那我们何时去衙门听审?”余晚竹问道。
“正是今日,我先去雇车,咱们坐骡车去州城。”
“好。”
宋逾白和余晚竹到州衙时,王娇已经昏了过去。
她刚刚小产,加上嘴硬不肯招供,李同知只得是用了刑,哪知没挨两下她竟晕了过去。
见余晚竹这边来了,李同知便先问她的话。
余晚竹为了表现出自己身体虚弱站不稳,半倚半靠在宋逾白肩上,任由他将她扶着。
她边说还边啜泣了起来,那模样,瞧着真是万般委屈。
“大人明鉴,这毒妇不仅是想污了民妇的清白,更是想要民妇的命啊,请大人替民妇主持公道,严惩恶人!”说着便盈盈拜了拜。
她面上擦着泪,心里却冷笑不止。
谁叫众人都同情弱者,方才有人见王娇都小产了还在受刑,都有些于心不忍,谁还记得她这个受害者的遭遇?
果然,她这一哭,众人才想起,正是地上小产的女人,害得她险些丢了性命。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众人不由又对王娇唾弃了起来。
李同知重复道:“你确信劫走你的人,和下手害你的人不是同一批?”
除了那两死一伤的三个,还有别人也参与进来了?
余晚竹点头道:“民妇亲眼所见,劫走民妇的人是两个男子,他们将我交接给王娇一伙之后,就拿钱走人了。”
“你可看清了他们的样貌?”
“他们都蒙着面,民妇并没看清他们的样貌。”
李同知沉吟片刻后道:“来人,把她给我泼醒。”
王娇醒过来,第一眼就看到了余晚竹,立即凶狠地朝她扑了过去,“余晚竹,你还我孩子!”
余晚竹为了保持柔弱的形象,只得是无助地往后缩了缩,宋逾白配合地把她护住,一脚踢开了王娇伸过来的手。
余晚竹道:“你的孩子小产了,怎能怪到我的头上?”
王娇怒喝道:“我只恨没杀了你!”
为什么只要跟这个女人沾边,她就会变得不幸,原本富贵荣华的生活,如今也只是过眼云烟。
“这可是在公堂之上,你再想害我,可没有机会了,你还不认罪?”
王娇倔强地把头一昂,“都是你害得我成了这样,我认什么罪?”
李同知斥道:“冥顽不灵,传从犯!王娇,你兄长已经招认了是受你指使,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王娇拒不答话。
直到王成被人押着上来,看到了她后,不管不顾地冲上去,狠狠甩了她两耳光,咬牙切齿地骂道:“我是你亲哥,你怎能这样害我?”
王娇也骂道:“蠢货!你不是拿了钱吗,拿钱办事有什么错?再说了,若非你说漏嘴,怎会变成现在这个地步,我又没让你做什么要紧事,你为何要招供?”
她打死也想不明白,就是让自己哥哥盯了一下宋家,他竟是直接把她给卖了?
真是蠢到家了,还把她给害了!
他若不说,谁能知道是她的主意,那他们压根就不会找着余晚竹!
李同知惊堂木一拍,“肃静,公堂之上岂容尔等喧哗!王成,你可认罪?”
王成身子抖了抖,“草民认罪......”
“王娇,你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