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还有事,急急忙忙地赶在众人前面先走了。
进了城,他路过望春楼时还犹豫了一下,毕竟在望春楼卖一百文一斤,这价钱也不低,若去了别的地方,他心里也有些没底。
可转念一想,富贵险中求,若是能成,别说是一百文了,便是三四百文都有可能。
余晚竹不过是个妇道人家,她都能谈下来的买卖,没道理他拿不下!
这么一想,他便径直朝着前两日见过的大酒楼走去。
刘胜虽然不识字,认不得这酒楼叫什么名字,但看这气派程度,也知道是城中数一数二的大酒楼。
可他还没进门,便被小二给拦了下来。
那小二打量了他一眼,见他穿着寒酸,根本不像是能进店消费得起的人,皱眉驱赶道:“去去去,这是你该来的地儿吗?别在这挡了贵人们的路!”
刘胜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没想到却被人像撵狗一样对待。
他心里暗骂了一句‘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脸上却赔着笑道:“小兄弟,你先别急,我跟你说,我这里有好东西,就是那些个贵人们爱吃的野山药,你看能不能让我进去见见你们掌柜?”
“我们掌柜忙着呢,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得着的!”小二根本不想搭理他。
刘胜面色僵了僵,解释道:“小兄弟,你可能不知道,我这野山药别人想要可都买不着,要不你去跟掌柜说说,他肯定是识货的!”
小二嗤笑道:“得了吧,谁不知道野山药啊,我们珍馐楼可不稀罕!”
“你走不走?你要还不走,我可喊人把你架走了!”
说着还推了他两下。
笑话,珍馐楼来往之人非富即贵,被这么个穷酸的土包子挡在门口,多有碍观瞻。
刘胜被推了一个趔趄,险些从台阶上栽下去,他见小二凶神恶煞的,一时气短,竟不敢再跟他争论了。
在心里狠狠地咒骂了一顿,才气愤不已地离开。
这什么珍馐楼不行,那便换一家,他还就不信了,难道个个酒楼都不识货?
刘胜循着记忆,来到了另一家大酒楼门前。
刚到这,他就看见有个人正被伙计抬着从酒楼里丢出来,门口一个小二模样的人,语气不善地道:“揽胜阁可不欢迎叫花子,别在这碍事,赶紧滚!”
看到比自己还倒霉的人,刘胜莫名有些幸灾乐祸。
叫花子还想进酒楼,难不成是饿急眼了想吃霸王餐?
也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他脸上笑意未收,正想走上前去跟门口的小二搭讪,却惊愕地发现,被酒楼丢出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同村的王二叔!
刘胜瞪大眼,赶忙过去将躺在地上的王二爷搀起来,不可置信地道:“王二叔,这是怎么了?”
你怎么就被当成叫花子丢出来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