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米面的袋子都搬了来,“小兰,你做饭就用这里的米面吧,吃完了我再去买。”
宋小兰不知她今日吃错什么药了,竟这么大方,狐疑地看了她好几眼。
眼前的米面各还有小半袋,而自家的存粮却快空了,熬一锅粥,只有生病的娘才能喝到锅底的稠粥,其余人都是就着米汤喝点米星子,一天有半天都是饿着的。
可娘说过,这肥婆吃的米面都是拿她自己嫁妆买的,她不让吃,宋家也不该肖想。
宋小兰犹豫了,如今是她自己拿出来的,吃了也没事吧?
想到这,她又昂起头,半不确信半倔强地问:“这可是你自己让我们吃的,你可想清楚了?别到时又赖我们偷吃你东西!”
余晚竹一脸慈母笑:“吃吧吃吧,别不舍得,煮粥多放点米啊。”
宋小兰这才淘米下锅。
余晚竹烧火烧得百无聊赖,忽然看到地上那一堆绿茵茵的萝卜叶,便问道:“小兰,这萝卜叶子你打算干嘛?”
宋小兰正在麻利地切萝卜丝,许是吃人嘴短的缘故,说话不像先前那么尖锐了,她回道:“那些萝卜叶子,一会儿我要切碎了喂鸡。”
余晚竹在心里“啧”了一声,多浪费啊,拿来做成酸菜多好,这萝卜叶子前世她想买都买不到。
这里没有大棚,冬天菜蔬极少,爽口的酸菜正好派上用场。
想到酸菜,嘴里便不自觉地分泌唾沫,她咽了咽口水道:“别拿去喂鸡了,我会一种做酸菜的法子,腌制好了,咱们便不愁没菜吃了。”
前世她爱吃各类腌菜,所以做这个很在行,酸菜、泡菜、咸菜、辣白菜都会。
宋小兰诧异地抬头看她一眼,这肥婆今日到底怎么了?
不仅大方脾气好,又帮着干活,现在竟还要做酸菜?
她心说那萝卜叶又涩又辣,并不好吃,可伸手不打笑脸人,那又不是什么金贵东西,地里多的是,便只道:“你做吧,不好吃可没人会吃。”
心里却已经默认了她会糟蹋东西,所幸这是给鸡吃的,不怕。
余晚竹开心地笑了,举着自己包扎过的左手给她看,“小兰,我的手不小心割破了,不能沾水,你能不能帮我洗一下?”
宋小兰看了一眼,没问,没说话,只默默点了点头。
不多时,早饭上桌,宋小兰先给许氏盛了一份去,又招呼着众人吃饭。
宋逾白放下了书,刚在桌边坐下,便看到了他碗里的粥,随即面带不悦地看向自家妹妹。
“小兰,不是说了吗,稠粥给娘喝,你怎么——”
话音顿住了。
因为他发现,每个人的碗里都是稠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