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轮王微感诧异,道:“尊主竟然会这么想。那好吧,我便也去凑凑热闹。”嗖的一下,也插进战团里去了。
沧百重越战越勇,本来已经占尽上风,忽然眼前一花,有紫绫飘带在空中漫舞。那位身穿紫衣的女子十指形似拈花之状,拉着长长的紫绫,如同谪尘仙子一般绕着他蹁跹游走。
奇的是那紫绫好似会无限滋生一般,蜿蜒盘旋,缠缠绵绵之间,竟是越拉越长。绕一圈,便长一圈,绕两圈,便长两圈,圈圈层积,状若螺纹,竟是越积越阔,彷如那波涛起伏的水浪,在空中婉转流动。
沧百重一时揣摩不出其用意,扬手朝她发了一掌。紫罗兰扭身一钻,隐没在紫浪之中,忽而左侧身影摇动,又从另外一个方向钻了出来。
沧百重怔了怔,但见她下半身尚在这边,还未完全没入紫浪之中,上半身已从另一边边伸出,两边相距了十数丈,不知她上下半身何以能够同时出现在两个相隔如此远的地方,仿佛在紫浪内部,她的身体像蛇一样拉长了似的,古怪至极。随着她身形的突然转移,那掌劲打在紫绫上面,被起伏不定的波浪一抖,秃地反弹回来。沧百重侧身闪过。
紫罗兰嘴角捎着淡淡的笑容,勾魂摄魄,妖媚动人,她指尖仍然捻着绫衣的一角,继续扭摆腰肢绕圈游走,不断地扩大紫浪的范围。
沧百重仔细端视,那紫绫划动的轨迹并非胡乱而为,一圈圈如笔墨似地,依稀画出了一盏巨大的花朵轮廓,而自己恰好处于花 芯位置。他明白此情形必有蹊跷,下一掌加了三成力道,呼地朝两片花瓣的交接处劈去。
突然光华泛动,一道剑芒横里飞出,砰地一撞,把掌劲给挡了去。
沧百重冷眼斜睨,但见剑游横剑于胸,对他怒目而视,道:“封印未完成之前,便由我来对付你。”
沧百重道:“封印?”扭头打量了一下那愈加清晰的花朵轮廓,认出乃是一朵紫罗兰花,一阵阵奇异的波动从花壁间传出,连发肤似乎都感到了不安,隐隐有麻痹的感觉。沧百重道:“看来是在下一步大棋呢。不过单凭你来拦我,还不够。”
剑游跟他缠斗了不下于千招,堪称使尽了浑身解数,却再也没能在他身上讨到任何便宜。别人都是打得时间越久,经过体能的消耗,力量便越虚,沧百重却是越战越勇,力量不减反增,犹似源源不绝,简直像个怪物一样。剑游心里又是惊骇又是沮丧,回想自己当初恃技自傲,还妄图想单挑打败这样一个人,真是让人看尽了笑话。如今既认清了事实,出手也就小心谨慎得多,但求能拦住他,让紫罗兰的术得以顺利完成,那便足够了。
沧百重话音方落,铁犀王,墓蝎王,魔曷不约而同地踏前一步,纷纷道:“不够的话,还有我。”“还有我!”
沧百重道:“五个王一起,这阵仗可真是大得有些吓人呢。令得我沧瘸子的血液都不禁要沸腾起来了。”
忽地头上一个声音道:“不,是六个。”
抬头一看,火轮王不知何时已到了自己的上方,浑身皮肤红彤彤地,冒出一闪一闪的火焰。沧百重道:“是吗,事情好像变得越来越难办了。”
火轮王道:“你既然敢独自出头,事先就应该要有死亡的觉悟。来吧,让我亲手领教下你的本事。”右掌隔空对着他,蓦地一震,气劲迫空而下。
沧百重双臂横过于顶,硬接了这一掌。但觉身躯剧震,腾地一响,整个人被气劲打得向下急坠了数丈。但很快就顺手在下方魔曷的身上拍了一掌,重新稳住了身形。
火轮王目中闪过一丝异色,道:“嗯,正面接下来了吗,果然不是一个人可以战胜的。”
魔曷巨大的身躯似乎成了明显的靶子,每个人在腾挪闪跃的时候,总免不了按上一掌,或打上一拳,或踢上一脚,要么就是当作遮挡的屏障。沧百重本来对别人发动的攻击,常常会不经意地被人引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