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说个情,宇烁表弟之事,不如就这样算了罢。”
王睿面无表情,只余一只空酒杯在指间翻弄,淡淡地道:“中山王关切至亲,乃人之常情,宇烁贤弟虽不至于会为此被杀了头,但远赴西境不毛之地,有家不能回,有亲不能聚,当然是万分煎熬。为弟也曾经历过与至亲阴阳两隔,个中痛苦,犹甚于此。今天最看不得的,就是那人世间的生离死别。所以这件事情,大哥恐怕是误会了。”
王惜皱眉道:“误会什么?”
王睿道:“宇烁贤弟是因为触犯了法纲入罪,而不是因为我,请大哥务须明白。”
王惜不以为然道:“众所周知,他引金凉国人进入大会是由于受了对方的蛊骗,并非有意为之。此事归根究底还是因你而起,如果你能帮着说几句好话,刑部那边必会予以考量,说不定他就能免了流放之苦。”
王睿道:“为弟初回皇城,人微言轻,许多人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如何说得上话?远不如大哥出面,一句顶得上我一千句一万句。”
王惜面露不悦,道:“我以后是要当国君的,此时公然参上一脚,恐怕南王北王那些人又要叽叽歪歪,横加指责,对我登基之后立皇威大有影响。”
此话一出,就连沧海也听得暗中皱眉。王睿道:“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任何人不得逾越于国法之上。大哥志在治国安邦,更应该以身作则。以法治国,方为立威之本。”
王惜道:“这么说,弟弟是不愿意了?”语气已经冷了下来。
王睿泰然道:“非是为弟不愿意,而是国法不允许。”
王惜一张脸全然阴沉了下来,抿着唇不说话。宴厅中一时氛围犹如凝固了一样。隔了半晌,王惜仿佛觉得无趣,将舞女们重新招了上来,沉浸舞乐,不再理睬二人。
王睿正待起身告辞,忽然门外有卫兵匆匆进来,高声道:“报!”
王惜看也不看,道:“干什么?”
那卫兵道:“禀告大皇子殿下,出大事了,丁家少爷被人杀了。”
王惜身躯一震,马上又让乐队停了下来,以为自己听错,一脸困惑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谁被杀了?”
那卫兵道:“丁家少爷丁宇烁,刚刚在狱中被杀,明侍各部正在搜捕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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