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案三。”
康师爷在旁边低语道。
原来是房房的一把手,怪不得敌意很重。
周文景也不是什么善茬。
入了衙门的体制,他要争的就不止是一个小小户房的大权。
如果这些人和和气气的配合他,或许还能相安无事。
既然这位铁书办不上道,那就先拿他开刀立威。
“原来是铁书办,失敬失敬!”
周文景皮笑肉不笑。
“周某初来乍到,两眼一摸黑,的确不了解本县民情。铁书办资历很老,想必对本县民情定是了如指掌。”
周文景夸赞道。
“那是自然。”
铁书办轻抚下巴上的山羊须,对于周文景的夸赞,他生生受了。
“既然铁书办对本县民情如此了解,那再好不过。本官命你为征税急先锋,由你负责挨家挨户征税。”周文景图穷匕现,直接拿着鸡毛当令箭,把这个铁书办安排上了。
铁书办的脸色一滞。
似乎没料到周文景会跟他来这一招。
不过他久混官场,早就成了老油条。
见招拆招道“抱歉,本官倒是想给周先生当这个急先锋,奈何手中事务太多,怕是分身乏术呢!”
其他胥吏、帮闲,皆是好整以暇的看着。
这个姓周的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刚来户房就敢对着铁书办指手划脚,这不是存心找虐吗?
周文景对付这种老油子,有得是办法。
“康师爷,请你禀明县尊,我征税很需要铁书办这个得力助手。他手中的一切事务,都安排给别人。至于具体安排给何人,还请县尊容我考察一番再做定夺。”
这一招又狠又毒辣。
打得铁书办找不着北。
你不是说忙吗?没关系,找人替了你,这不就闲下来了吗?
户房的一众书手、算手、帮闲,皆是眼冒贼光。
他们这回看向周文景的眼神,不再是嘲笑。而是眼巴巴的盼着得到周文景的赏识,能够把铁书办的工作交给他们来做。
“行,我立刻前去禀报县尊。任何事情都没有征税重要,相信县尊会同意的。”
康师爷对着周文景暗竖大拇指。
周先生真乃奇才也。
他是看着户房的这帮老油条就头痛。没想到周文景看着年轻,驭人弄权的手段,却是大师级别。
进入户房才片刻功夫,就把最顽固的铁书办拿下了。
而且全程无尿点,有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铁书办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脸色一时青,一时白,眼珠子快速滚动。他也没料到周文景如此厉害。
他可是非常清楚,盯着户房书办这个位置的人非常多。
真要让他把工作交给其他人代劳,估计再也没可能坐回原位。
事关前途命运,这时候脸面可以不要,高傲的头颅也可以低下来。
“咳……虽说本官公务繁忙,但是为了征税大事,晚上加班也是可以的嘛。”铁书办赶紧补救,竭力挽回。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