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整座方外寺都是寂静无比,没有丝毫声音出现。
抬头看远眺,夜明星稀。
自然也没什么风。
就仿佛此时此刻的时间,都在此停止了。
这让苏翰景不禁心生感慨,轻声说道:“明日又是一个艳阳天,甚好。”
随后,他便快步走到了方外寺的正门前。
砰!
寺庙的大门被打开了。
门外依旧是一片宁静,没有什么声音,风声、虫鸣,都像是都静默了一般。
苏翰景微微闭眼,然后便再没其他的动作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可能有一个时辰,但也可能没有,一个声音便悄然出现在苏翰景的背后:“师弟,你还是来了。而你既然来了,怎么又不敢了?”
“白骨律师兄,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吗?可是姥姥那的女鬼,让你不满意?”苏翰景依旧是闭着眼,但嘴上却已经开始说起针锋相对的话。
“其实贫僧一直未去。”天弃僧白骨律双手合十,他手挽上的镣铐铁链随之碰撞在一起,发出一阵金铁交织的声音。
“师兄还是实话实说吧!你也别装模作样,我也别假借看星象。毕竟你我这般打哑谜下去,没什么意思。况且,这谜语人通常是没什么好下场的。”苏翰景睁开眼,然后转身看过去。
夜色笼罩下,那声音传来处,依旧是浓雾遮体,身影朦朦胧胧,隐约可见的模样。
这个白骨律可真是个装逼犯!
苏翰景心中默默地想到。
“师弟指哪一方面?”白骨律问道。
“有两个方面。第一,师兄到底是为了什么,才特意出现。老僧在这寺内住了三百多年,可一直不曾见过你。第二,便是师兄为何一定要老僧离开这座方外寺?”苏翰景问道,一开始他以为白骨律因为被他猜到了出去的方法而心惊,可后来发现并不是,这个老东西一直在诱导自己,那番神情都是故意装出来的。
而白骨律闻言,不禁轻叹出声:“师弟好生敏锐,常言道,人老成精,果真不假。”
感觉自己有被冒犯的苏翰景:“……”
人老成精?
你个老东西也好意思提这四个字?
“贫僧会出现,既不是因为你修成了那戏傀儡经,且能压下反噬,也不是因为皈依觉灵已经排斥你。而是因为,师弟你是从哪里学来的分身手段?”白骨律再一次从那浓雾中走出来,他身上的铁索拖在了地面上,在冒起一阵火星的同时,刮出一阵刺耳的声响。
然后,他直勾勾的看着苏翰景,一双眼睛泛起惨绿色的光泽:“我希望师弟能送我一具分身!助我脱离这苦海!”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