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干什么?”满二川闭着眼睛问。
乐儿收回手,“睁开吧,我暂时给你开了透视眼,下一局是推牌九,你可以透过牌背面,看到任何一张牌。”
“这个好。”满二川哼笑一声,“这样即使他们做手脚,我也能一眼看出来。”
……
另一边,谭爷命人把满二川送到房间休息,自己则快步朝二楼走去。
二楼面积没有一楼那么大,只隔出了一个房间,里面供奉着保佑赌场生意发财的蛤蟆精。
不过蛤蟆精似乎是骗了谭爷,把自己包装成了金蟾的样子,还非得给谭爷托梦说自己是貔貅。
谭爷见神仙托梦,自然不敢怠慢,一直好吃好喝的供奉着,而蛤蟆精也确实一直保佑着赌场发财。
那带着障眼法的结界便是蛤蟆精设下吸偏财结界,像这种赌场赢来的钱,都算是偏财,它设下这种结界,来赌的人自然不会赢。
不过眼下,这结界已经因为乐儿把蛤蟆精打回了原形而自动散去,赌坊若是想要再像之前那样迅速发财怕是不容易了。
当然谭爷不知道这一切,依旧如同每一次一样,虔诚的跪拜祈祷。
没一会儿,满二川就被人请到了赌场的大厅。
大厅很大,横竖摆着十几张赌桌,还有一个区域专门摆放的是四人骨牌桌,即使空间这么大,每日赌场里都是人挨人的,没有冷清时候。
谭爷坐在其中一张赌桌边,满二川坐在他对面。
“第二场咱们玩牌九,就咱们俩,五局三胜。”发牌人宣布道。
满二川看了谭爷一眼,问:“规矩是什么?”
谭爷冷笑,“你还怕我耍赖不成?”
满二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一直看着他,一句话不说。
半晌,谭爷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解释规则:“比大小,两张牌都大才算赢,一大一小为和局,两张牌都小就算输。”
满二川点头表示同意,随后荷官把三十二张象牙制的牌九,两张一叠,砌成十六叠,整齐的摆在两人中间。
“请双方抽走四叠。”荷官道。
谭爷和满二川同时站起身,伸出手臂每人从十六叠里抽出两叠。
因为满二川被乐儿开了透视眼,所以那牌九是多大的点数,他都能看得见。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谭爷拿走的那两叠,全都是小点数。
满二川想了想,拿走了两叠大点数牌。
荷官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满二川。
就是这一个以为没人发现的动作,让满二川捕捉到,也证实了他的猜测,这荷官果然有问题。
他把视线转向身旁,微微点头,乐儿立刻飘到荷官身边。
旁人看不见了乐儿,所以满二川对着空气点头也没人在意,也许人家只是脖子疼呢。
此时桌上只有十二叠牌九,每人两叠。
开始分牌,两人轮流掷骰子比大小,赢方可以指定再拿走一叠。
谭爷第一轮掷骰子赢了,他拿走了十二叠牌九中,目前来说最大的一组。
满二川看的一清二楚,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