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三姑走后,萧氏握着楚潇潇的手,安慰,“别往心里去,姜三姑不了解情况,乱点鸳鸯谱。”
“我不生气的,”楚潇潇摇摇头,“倒是在您面前造次了,是我太冲动。”
“无妨,我就喜欢你这直来直去的性格,”萧氏道,“我从小养在深闺,家里气氛和谐,父母兄嫂对我都疼爱有加,这才造就了我软弱的性格。”
“这也充分说明了满大叔是真心疼你爱你呀,事事都不用你操心,软弱一点也无妨,”楚潇潇笑说。
“你呀,就哄着我吧。”萧氏站起身,“我去屋里看看乐儿。”
萧氏进屋后,一直在一旁没说话的满五洲忽然抬头看着楚潇潇问:“娘说的可是真的?房子盖好了你就要和大哥成亲了?”
“……可能是吧,也可能是你娘亲拒绝姜三姑的借口。”楚潇潇捏了捏满五洲的小脸,“小孩子家家的,操心的事还挺多。”
“我已经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满五洲不服气,“潇潇姐,你真的想好要嫁给大哥了吗?他那么老,你嫁给他是不会幸福的。”
楚潇潇:……
“潇潇姐,你等我长大好不好,等我长到十七岁就娶你过门,你等等我好不好?”满五洲急的要哭了,为什么自己长得这么慢,眼看着自己的媳妇就要被大哥撬走了啊。
“虽然小鲜肉很香,但是等你十七岁的时候,我也老了,你就不会喜欢我了。”楚潇潇哭笑不得。
满五洲不解,“我十七岁的时候,你也十七岁,怎么会老?”
“当然不是,你十七岁的时候,我已经快三十岁了……怎么说呢,差不多就是隔壁李嫂那般年纪,你还会娶我吗?”
满五洲想了想隔壁李嫂的样子,忽然一脸惊恐的表情,连连摆手,“那算了吧,算了吧,我十七岁的时候可不要娶李嫂。”
楚潇潇哭笑不得,戳了戳满五洲的小脑袋,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真善变。
……
另一边,前日夜里,沈素珠没有按时回家,沈荣富起初还没在意,以为她是在盼春楼歇下了,可是昨日夜里她还是没回家,心下便有担心。
当然不是担心女儿的人身安全,而是担心女儿是不是和人私奔逃跑了。
今日一大早,他原本打算去城里打听一下,谁知还没等自己出门,县衙的官差就先找来了。
官差并未给沈荣富了解情况的机会,只问清了沈荣富的身份就把人拿下。
“堂弟找我何事?”马车上,沈荣富还仗着自己是沈荣喜的堂兄摆架子,言语间的态度也很不客气。
“沈大人说您去了就知道了,其他不便多言。”衙役态度严肃,一副看犯人的架势,根本不在乎沈荣富和县令大人的关系。
沈荣富自讨个没趣,又不敢太过放肆,这一路上倒也消停。
到了府衙,他一下马车就被带到了公堂。
公堂肃穆,衙役分站两边手持杀威棒,没一会儿就听师爷高喊一句,“沈大人到。”
紧接着衙役开始有节奏的喝堂威,沈荣喜坐在高堂之上,惊堂木很拍一声,“堂下可是沈素珠之父,沈荣富?”
“堂弟,你看看你,都是自家兄弟还弄得这么严肃。”沈荣富涎着笑脸,话音刚落就被身后的衙役一脚踹在膝盖窝上,腿软跪了下去。
“公堂之上,岂容你放肆!”沈荣喜训斥了一声,又问一遍:“堂下可是沈素珠之父,沈荣富?”
沈荣富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卑躬屈膝,声音胆怯道:“正是,正是小的。”
“来人,传沈素珠上堂。”
片刻后,沈素珠被官差押了上来,她早已换上了囚服,披头散发,面容枯槁。
自打前日被官差从盼春楼抓走,她便知道她完了。
那一日地府夜审,她还以为是一场梦,因为自己心里有鬼,所以才会生出如此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