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车我已经送到了,您看我是不是可以走了?”车夫在一旁已经等的不耐烦,他是真没那闲工夫看小两口吵架。
“稍等,”楚潇潇转头拉着满一山来到牛车前,“满大哥,你看看这牛是不是健康壮实?我不会看,你仔细瞧瞧,要是觉得这牛不行,咱们回去再换一头。”
“能退吗?”满一山直接问。
楚潇潇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为什么要退,我花了好多银子买的。”
“哎,咱们这牛马行规矩可是买定离手不能退的,您要是觉得没相中这头牛可以给您换一头,但是退是不退的。”车夫下车把缰绳塞进满一山手中,“您尽管看,咱们家在牛马行经营一辈子了,牛马绝对是精品中的精品。更何况这辆牛车才三百两银子,要不是看姑娘诚心,我都少三百五十两都不卖的,你呀就偷着乐去吧,捡大便宜了。”
“多少?三百两?!”
满一山觉得自己做梦都不敢梦这么多银子,那可是整整三百两纹银,普通农户不吃不喝三十年恐怕也赚不上这么多。
“满大哥,钱不重要,现在当务之急是要看看这牛的品相。”楚潇潇推着满一山上前。
满家虽然没有牛,但从小在田间地头长大,多少对耕牛也有了解。
他从头到脚仔细查看了一番,牛背的毛整齐光亮,毛短服帖,四蹄大小一致,臀部宽大整齐,胸部宽深丰满,完全符合“胸深能放斗,腹圆肋骨拱”的说法。
看完了牛,确定没问题,车夫便告辞了。
“满大哥,咱们也走吧,你来驾车,找找感觉。”楚潇潇坐回到牛车上,心想这下可算是不用走回去了。
如果让她再经历一次走两个小时的噩梦,她宁愿在城里要饭不回去了!
满一山虽然是第一次驾驶牛车,但男人似乎对驾驶有天生的本能,除了最开始有些慌乱,不过片刻功夫便能得心应手了。
集市人多,牛车也没有走太快,楚潇潇就坐在车上一路看一路逛,其实古代有的东西现代也都有,这种不算大的城镇,卖的东西也粗糙,楚潇潇实在是看不上眼。
过了最初的新鲜感,没多久她就觉得无聊了。
“满大哥,你带我去布庄吧,我想买些料子回去自己做。”
满一山有些惊讶,没想到她不仅厨艺了得,女红也拿手?
两人在布庄买了一大堆料子,楚潇潇还特别买了些棉絮。
“这么早就要做冬衣吗?”满一山问。
楚潇潇笑的神秘,直说到时候就知道了。
两人逛了差不多两个时辰,眼见着太阳就要落山,便出城回村了。
有了牛车就是不一样,乡下路不好走,即使是官道也是泥土混合的,马车容易颠簸,牛车就相对稳健一些。
从城里到福禄村,驾驶牛车不过小半个时辰,楚潇潇再次觉得这牛车算是买对了。
她挑的牛车,并不是简陋的前面一头牛,后面是光板的那种。
这牛车不仅牛好,后面拉的车舆也是一等一的。厢体是纯实木打造的,经过特殊液体的浸泡后又刷了一层胶和一层漆,这样既防水防腐又防虫,两边的栏杆和木板上雕着牡丹,寓意富贵吉祥。
可想而知,当这么一辆豪华的牛车出现在福禄村的那一刻,村民全都轰动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